底想干什么?你想把我送到监狱里面去?”梁国栋微微眯着双眼,到底也是的见过风雨的人,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你把我送进监狱,我会让你们结不了婚,我要让那个不孝女一辈子都背着骂名。”
梁国栋很清楚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有好几件事挖出来一点就够他吃一壶了,他自以为不会被人知道,但不过是自欺欺人。或许会有那么一天被连累,但他真的没有想到挖出来的人会是纪宴,尤其是还是为了保护连月。
“送你进监狱,说出去多难听啊,对吧。我们勉强还算是一家人的。您老人家不要那么大的反应,我拿出这些东西也不是说要检举你,大家都知道,那不是纨绔会做的事,我没有那种正能量。我只是想提醒你,做人留一线,以后好见面。”
梁国栋气得连连冷笑两声,“见面?不敢,纪少爷真是言重,以后谁还跟你见面。你到底是想要什么?”
老狐狸也不能够再继续伪装下去,要跟纪宴彻底摊开来说。纪宴觉得面前的人终于有些顺眼了。
“我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这不是明知故问?”纪宴摊开手。
他为了解决连月的烦恼而来,提前掀开了他的底牌,再要问这种问题,那就没有意思了。
纪宴直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梁国栋,这个精明且不甘心的男人,两鬓都已经花白,身上穿着最新款的奢侈品牌,过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所以才会这么害怕失去,但说真的无法同情,“你是想去坐牢还是想要安度晚年?”
纪宴最后一次发问,他已经没有耐心。
连月昏昏沉沉睡醒的时候,外面在下雨,瓢泼大雨那般,说是浇在落地窗上都不为过。
她也很意外,为什么一觉能睡了这么久的时间,竟然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只记得中午的时候陪着纪宴吃了中饭,然后他给她做了一杯拿铁咖啡的,本来是想要打起精神的,反倒成为助眠的。
连月呆呆看了一会雨,她不知道连安在哪儿,过得如何,不能读书的时候,又在干什么?
慢慢的,她的心里像是被大雨注满,潮湿又混沌,闷得胸口好疼。
她回家有两天还是三天了,梁国栋还是没上门来,连月握着手机,脸上出现那种挣扎的神情,到底是该继续僵持下去,还是向梁国栋服软。梁国栋想要的,是她的所有的资产,一旦开了这个头,那就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钱她不可惜,真的,就是担心自己护不住连安。
连月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那是连安的作品,搬家几次,她都带着,连月从墙面上摘下来拿到手里欣赏,下意识地翻开背面,看到背后有一行小字,是连安的笔记,“致我最亲爱的姐姐,连月,像月亮那样美丽。”
连月眼眶一下子涌出温热,决定了,去跟梁国栋交涉,低头也好,服软也好,她只要小安回来。
连月匆匆忙忙拿了东西下楼,同时给梁国栋打电话,那边接了起来,听到连月的要求之后,梁国栋的声音阴阳怪气的,“你还真是找了一个好男朋友,我跟你说,迟早你会被这个男人玩到一无所有。”
连月皱了眉头,那边已经挂断,视线忽然间被窗外的风景吸引,院子里面驶入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是她熟悉的,纪宴撑着大伞走到另外一边,车门打开,看到连安的时候,连月的手机直接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