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关心她对你如何,但如果让她发现了什么,我没她好说话。”
隔着听筒,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扑面而来,还夹着一股森寒阴冷,当时莫笑就感觉到脖子后面发凉,虽然纪宴几次出现,都是带着笑的模样,跟连月不苟言笑清冷的模样形成对比,但连月那个人其实心软,纪宴这种才是真的不好对付,招惹不起。
莫笑挂断电话,缓步走回病房,手上端着水果,像是刚刚去洗了一趟水果。护士从里面出来,便跟她打招呼说,“病人已经醒过来了。家属现在可以去看看了。”
莫笑并不是家属,第一反应是想给连月打电话,不过拿出手机的时候又犹豫了,还是先问过梁国栋的意见再说。
梁国栋脸色不是很好,人昏昏沉沉的,看到莫笑进来,质问说,“为什么送我来医院?”
“您晕倒了,医生说是用药过量。我当时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大小姐做主让我送你来医院。”
“连月来过了?她做主,她做什么主?”
梁国栋想到自己这样子被连月看到,更是不爽,人一下子激动起来,不过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刚才那么一闹,牵扯到胸口疼,整个一张脸皱成一团,大口喘气,等到那阵痛苦过去之后,一把甩开莫笑的手,“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叫她过来,她那个人狼心狗肺的,叫她来干什么,看我什么时候死吧。这种事情她肯定做得出来。”
父女俩之间的隔阂太深,感情又太浅,说实话,比陌生人都还要不如,至少陌生人来探望也不会说用这种恶毒的心思去揣测对方。梁国栋这一生都会耿耿于怀,为着连月拿走梁有成所有财产的事情。
莫笑提醒梁国栋说,“当时医生需要家属签字,只有大小姐有资格签字。”
梁国栋有一瞬间失神,但他那样又怕又恨的神情很快消失,但莫笑看地很清楚,不是很明白他的害怕从哪儿而来。
说真的,连月并不是那种歹毒的人,她只是冷漠了一些,否则今天她也不会一起到医院来。有些事,像莫笑这样的外人看得清楚,但当事人就未必了。
很多时候,大家都会被心中先入为主的感情所蒙蔽。
洛梨站在纪老太太的面前,仔细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女孩,比连月看上去年纪更小,神情中也多了一些羞怯,像一朵即将要绽开的玫瑰,欲开未开的程度,纪老太太命令说,“抬起头来。”
洛梨有些惶恐,抬起头的同时,两只手都绞到了一起,身体竟然会止不住轻微得发颤,那种感觉,就像是刚才跟连月相似的只是幻觉,一下子露出了真实的样子,虽然真实得相似,却也要说这两个人不尽相同。
首先气质就很不一样,人的第一直观印象不是单个五官,而是整体给人的感觉,连月气质孤傲清冷,寒塘孤影一般,但这个洛梨,却让纪老太太想到了菟丝花,那玩意儿必须要靠着树生长,向上攀附,否则只能软软逶迤在泥里土里。尤其是她脸上还有巴掌印,红红的痕迹,看上去楚楚可怜。
也真是难为了纪雅,竟然把这样的人招来,背后的意义,纪老太太很清楚,绝对不是善意的。可能觉得男人都喜欢这种含羞带怯的,很容易引起人的保护欲,而怜惜就是情感发生的第一步。
纪老太太有个瞬间失神,纪宴到底是为了这个女孩,还是为了连月出气?同时老太太心里也挺生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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