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跟人去相亲了?”纪宴攥紧了连月的手,同时把手上的果篮放到地上,他的声音听上去淡淡的,感觉不到他真实的情绪,越是这样的平静,反倒让连月后悔刚才的话。
她等于是自取其辱,所以纪宴这个问题来羞辱她,连月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纪宴,不让自己说出更多难听的话来,只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情绪是藏不住的,尤其是感觉到受伤的时候,那种委屈和难过都会从捂好的指缝里透出蛛丝马迹。
纪宴的手微微用力,“为什么不说话?回答这个问题很难吗?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是的,别人说上一万句都不及连月的一句话,重要的是她。
连月相信他,当然这份信任他也可以放在她的身上,信任交换信任,这才是上帝的天平。
连月抿紧了嘴唇,眼圈有温热的刺痛,说起来那不能叫相亲,完全就是梁国栋的羞辱,是父权的凌辱,让人觉得,说出来都恶心。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短,连月其实不是一个没有表情的人,她的情绪藏得很深,但身边的人可以察觉地出来,只要是个有心的人,而纪宴已然把自己的整颗心都奉上,看她这样压抑着愤怒和难过的复杂神情,已然明白,那是一场没有办法说出口的相亲,或许根本就不能称为是相亲。
纪宴可以想到梁国栋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必然是知道他出事,立刻就做这种卖女儿的事情。
连月咬着唇,现在说起来依然觉得很是愤怒,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带着血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带着被碾碎的自尊的血肉,痛到喊不出来,“我事先不知道”
纪宴深吸一口气,直接将连月搂入怀里,“你应该告诉我的,这不是你的问题。”
连月那些压抑着的痛苦,释放出来的时候肯定是痛的,但很快就会被治愈,捂着伤口或许没有人知道,但伤口也着实永远都不会好。
痛在爱人的怀里,最终会开出莹润美丽的花来,伤口也会快速痊愈。
纪宴搂紧了连月,不住亲吻她的发鬓,眼眸深处却是森冷的锋芒戾气,刀剑出鞘那般可怕。
先前明明已经警告过梁国栋,这个人却一意孤行。如果不是为着连安着想,纪宴早就想动这个人,一个投机发展起来的男人,年轻的时候或许是真的有点本事,但现在却已经老了,迷恋着各种药物,想要逃过死神的镰刀,而体力和智力都已经加速下降,还在用那种可笑的方式来找自己的存在感。
待到连月的情绪稳定下来,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纪宴,我觉得我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让你家里人喜欢我了。”
“不喜欢有什么关系?我喜欢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你不需要讨好他们。”纪宴捏了捏连月的手背,磁性的声音低沉而愧疚,“那是我家里人失礼。我也很尴尬,我没有想到他们背后原来有这么多的想法,我觉得不应该在让你听到那些难听的话之后还让你进去。既然他们不尊重你,那也没有必要进去送这个礼物。”
连月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想法的,她刚才以为纪宴是因为相亲的事情不高兴,所以没有让她进去,是觉得没面子,但现在看来,是她小人之心,但其实他是在为她着想,感动又内疚,连月动情得看着纪宴,“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你了。我不应该那么说你,把你说得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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