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站在连月的身边,因为夜里温度低,医院里面那种清冷的感觉更重,连月下意识地抬手横在另外一只手臂之前,肩膀上很快就感觉到一沉,纪宴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你会感冒。”
连月下意识得想要拒绝,纪宴却强势地拢住她,他的西装包裹住她的身形,看上去多了楚楚可怜的韵味,同时暖意也靠近了她,只是连月闻到了西装上淡淡的烟草味,感觉比平常的时候味道要浓一些。估计是今天遇到的事情让他烦心,所以才会抽得比从前要多一些。
“我没有那么容易感冒。这么晚了让你在这里陪着我,该照顾好你的人应该是我。听话,我奶奶已经生病了,我不希望你也生病。”
纪宴说到聊天听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担忧,老太太虽然一直都身体挺好的,可到底是上了年纪,对老年人来说,病来如山倒,一点都不夸张。
连月靠在纪宴的怀里,这样靠在一起,或许能够暖到对方。
可是有些事情,却不会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就能够得到缓和。在急救室门口等待着结果,纪宴的心里很沉重。过去的那些事情又在他脑海里面浮现。父亲突然间离世的那个夜晚,是老太太抱着小小的他,坐了一个晚上,安慰着一直哭闹的小男孩。
纪宴真的是被老太太宠大的,老太太说了,他可以不用太优秀,只要健康平安长大就好,所以纪宴从小就比同龄的朋友要随性,长大之后也是这么一副随性的样子,觉得怎么过都可以,都会过得很好,反正最后都要继承家里的产业的。
直到遇到连月,人生那么多年的时间里,最想争取的一个人,他想要留住连月,想跟她谈恋爱,想要跟她到老,却突然间发现,人生不会一帆风顺,老太太也到了跟死神赛跑的时间,他也有可能被某个不起眼的坑绊倒,摔上一跤。
这一次的教训,摆在这里,纪宴心里想着,再也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第二次,珍惜的人一定要剖白他的心意。
“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是保释出来,还是?”连月现在冷静下来了,想到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只是保释的话,后面应该还会有很多的麻烦事。其实连月更想问的是,这件事跟纪雅有没有关系。
“你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纪宴捏了捏她的手背,手指滑过她的掌心,“谢谢你信任我。”
因为从头到尾,连月都没有说过一句质疑的话。她的态度摆在那里,她相信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弥足珍贵,他不会让她失望。
连月眨了眨眼睛,有点委屈又带了点撒娇的意思,“我的男朋友,为什么不信任?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我有时候虽然觉得你很高傲,但我也喜欢你这一点,你看不上眼的人,也懒得计较很多,心胸摆在那里,那种拿廖霜出气的事情,我知道你不会做的。”
至于怀疑纪雅的事情,连月便没有提起。这些事情,她很清楚,不用她来多说,纪宴一定也想得到,他肯定比谁都要清楚,这背后得利的人是谁。
“我就当你在夸奖我。”纪宴勾了勾唇角,虽然是在说笑,但感觉得到他只是在刻意调节气氛。夜这么深,身体疲惫,但精神却形成对比,紧绷的弦那般,却也脆弱。
终于在即将天亮的时候,纪老太太被转入到重症监护室。拖着疲惫脚步的专家组走出来。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住。”
年迈的专家说话的时候,连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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