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
连月其实听明白了,但却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确定一般又重新问了一次。
纪宴在浴缸里面换了一个姿势,一手端起红酒,在鼻尖处轻轻嗅了一下,“小月亮,再说一遍也是刚才的意思,不会有任何改变,你其实都听见了吧,嗯?”
连月如何不清楚这个人的想法,看他的眼神,眼角眉梢的风情,跟在床上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只是在床上的时候如何亲密,哪怕是胡闹都可以接受,因为那是在特定的时候。
本身她就不是那种特别放得开的人,可是纪宴的声音那么低沉,带着某种诱惑的暗哑,那种暗示的意味明显,明明人只是在镜头里面,却感觉有什么掠过她的肌肤,像是有电流蹿过肌肤,明显感觉到呼吸加快的同时身体的温度也随之上扬。
连月身上穿着的是她自己带的真丝睡衣,很贴合身形的那种,自认并不是那种热情的款式,所以她也不知道纪宴突然间要她脱衣服的原因,不过这个男人发昏的时候明显也不挑场合。
如果是在床上的时候,可能连月还会说没有办法拒绝,他想要做成的事情就一定会想方设法达成。
但现在隔着网络,连月当然不用怕他。
“脱衣服干什么?”连月装傻,“我怕冷。”
真会找理由,她如果脸上的神情没有那么不自然,估计纪宴会信她的话,浅浅喝上一口,估计这人是不会听他话的,不过有些骚话却是要说,“你说干什么?当然是想你。”
连月哼了一声,话说到这个地步,不能再露骨,“你节制一下吧。你也不怕早衰吗,本来以前就交过那么多的女朋友,现在也还是这么不克制。”
纪宴原本在晃着酒杯,动作悠闲,结果听到连月说这种话,男人的自尊心是不不允许被怀疑到能力的,“你要为这些话付出代价。”
连月刚才说那些话其实也没有想那么多,怎么感觉纪宴的重点不对,等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后,那边纪宴已经隔着屏幕点了点她,眉眼间的邪气,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纪宴折腾人的时候,绝对能让她死去活来,连月又不是什么老手,整个人的命都捏在他手里。找了借口,连月挂断电话,从阳台回到床上,翻来翻去,竟然有些失眠。
在纪宴的床上睡不着,都好过在这里,连月忽然心里这样想着,马上她就咬住了唇,捂住发烫的脸,肯定是被纪宴给带坏了,那个流氓!
连月第二天并没有在酒店查容圣光走错房间的事情,酒店刚刚开业,她也没有像第一次接受梁有成位置的时候那样急吼吼得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一次,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表现出她该有的样子——一个新手的样子,但其实眼睛都没有停下来过,默默记录在心里。
容圣光应该是第二天早上就早早离开了酒店,听说是最早的一趟航班离开的,早上四点起来。
走的时候天估计都还没有亮。
这么匆匆忙忙的,到底是行程赶,还是因为心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像娱乐圈里面对这种走错房间的事情都挺开放的,估计是他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去打开制片和投资方的门。
酒店里还可以看到他的广告,连月觉得刺眼,直接让人把广告先撤掉,因为看着跟酒店现在的形象不搭配。
周五的中午,连月回去c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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