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和陆先生的孩子是个男孩,叫姜淮。陆晋阳的女儿,生母不详。陆先生身边除了姜小姐,也没有其他人,不过他们也是在陆晋阳回到国内之后才走到一起的。而陆晋阳的女儿是从意大利带回来。”
纪雅没有再说话,特助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纪宴出现在视线里,正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
即便是不和,该有的虚礼还是要有的,在外人面前扮演关系模样的一家人。
“姑姑。”
“来了。”
“嗯。”
纪宴也只是打算来打一声招呼就走人,跟这个姑姑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让着他,唯独这个姑姑,便是那种欺负他的角色,也不会让着他。
纪宴还只有十岁的时候就说过,这个女人这么厉害肯定要嫁不出去。
一语成谶。
其实纪雅也不是没有谈过对象,只是在订婚的时候,谈了三年的男朋友饮酒过度太过兴奋失了仪态,就被纪雅斩钉截铁得退婚。
说什么已经给过那人机会,这种病理型醉酒体质是一种病态,纪宴都觉得扯淡,不喝醉酒的男人还是男人吗,但偏偏纪雅却能说服了老太太。
在纪宴进入集团之前,纪雅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以至于他进入公司几年了都还是在纪雅的阴影之下。
在公司里,她的能力压他一头。
在家里,她的辈分,压他一头。
纪宴最烦这个姑姑,所以多说两句已经是极限,正要找借口走人,纪雅却说,“你跟陆先生和他太太道歉了没有?”
纪宴皱眉,桀骜又不耐烦,“不是已经派人送礼物去了吗?”
“就这样?”
“不然呢?”
纪宴听纪雅那语气,肯定是不满意,纪宴怎么可能去跟别人低头认错,他从小到大都是被人保护的,所有的姐姐都让着他,哪怕是他的错。
纪雅扯扯嘴角,声音略微低沉,“纪宴,是男人就要能屈能伸。”
“姑姑,做男人不用你来教。您自己女人都还没有做明白。该相夫教子嫁人才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
纪雅不说话,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纪宴。
纪宴挺直了腰板。
纪雅忽然就笑了,“那么盼着我嫁人,是不是觉得我不走,你永远都别想拿到实权?”
“难道不是?”
“你如果是这种想法,我觉得这个位置让给你,你也坐不稳。”纪雅脸上笑意越发刺眼,“你有什么资本傲气,看看和你年纪差不多的陆晋阳。”
纪宴脸色一黑,“提他,姑姑难道说是看上别人了?看不出来你有这种嗜好。”
纪雅却也不生气,脸上笑意如常,看上去很是从容,可能纪宴脸色越难看她的心情就越好,“优秀的人值得欣赏,这种心情你肯定不懂得的。所以说,当初笑笑才没有跟你走到一起。到现在你都还没有反省明白。你也不要记恨姑姑,我怕老太太人还活着就看着最爱的孙子败光家业。等老太太寿终正寝,分家是迟早的事。我可没有兴趣带着猪队友。看看陆家就知道了,那么大个教训,咱们得吸取经验。”
说完,纪雅踩着高跟鞋离去,跟商业合作伙伴去聊天。
纪宴气得,人往外走,想去抽烟冷静一下,却不想,正好碰上从洗手间出来的陆晋阳,正是冤家路窄,分外眼红。
眼红的人是纪宴。
陆晋阳却是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从旁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