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市场,给人感觉似乎是一夜之间就被鲸吞了一般。
“呵,沈凌越?他会有那个本事?那小子几斤几两我最清楚。”一直都只是闷头抽烟的纪宴冷不丁开口,声音里夹杂着嘲讽和怒火,“还不是姓陆的,在里面掺和?”
有人便说,“陆晋阳的胃口不小,从前在陆氏的时候,看来是限制了他的发挥,估计也是隐藏了实力,听说他在意大利就很得卡莫家族前任族长的信任,卡莫家族有他在的时候,发展到巅峰时期,他离开之后,就一年不如一年,现在直接牵扯到政治漩涡当中。”
“陆晋阳现在是打算在国内发展,他在珠宝上的动作其实都还只是小打小闹”
这个时候,说话的人,声音刻意顿了顿,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是梁有成,西装解开了扣子,随意得敞开着,两指之间夹着烟,手腕间并没有戴表,露出一小段法式叠袖的边缘,有种与众不同的气场,虽然低调沉静,却绝对不会让人忽略。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怎么会不懂这个停顿里的额弯弯绕绕。
梁有成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笑了一声,“想说什么就直说。”
纪宴斜了刚才那个人一眼,“是啊,你这样畏畏缩缩的,搞得好像梁少是怕了陆晋阳不成?至于那么介意吗?一个先前被赶走,现在又来抢东西的外来者,也会放在眼里吗?太小看人了吧。”
梁有成吐出一口烟,并没有接话。
陆晋阳的动作大家都看在眼里,从前是梁家一家独大,现在偏偏因为陆晋阳进入市场,强势抢走了三分之二的蛋糕,要说心里面没有一点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又不是泥人。
为了一点利益,一家子都可以鸡飞狗跳,更别说是这个上亿的利益争夺。梁有成的沉默,可以看做是心里有火,只是性子沉稳,城府又深,很少会表现在人前而已。
私下里,可能不知道怎么恼火。
纪宴对梁有成的态度就挺复杂的,一方面当他是朋友,一方面又觉得这个人太优秀,跟他在一起显得黯淡无光,因为梁有成就是那种典型的别人家孩子,从小到大都压他一头。
上学的时候成绩比纪宴好,进入社会后,都是经营家族企业,也依旧比纪宴要得心应手。
所以纪宴说这话,有几分是真心宽慰,有几分是幸灾乐祸,只有自己知道。
这个时候,服务员敲门上菜,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只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结束饭局,时间还早。
纪宴是个夜店咖,有人便提议去夜店,梁有成却准备走人,“家里有些事情,得回去一趟。”
“家里能有什么事?”纪宴伸手过来,一臂搭在梁有成的肩膀处,他站得笔直,露出一点苦恼的表情,“自然是逼婚。长辈们除了这件事,也没有别的话说。”
大家都有这样的苦恼,不过优秀如梁有成也会有相同的境遇,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纪宴冷笑,“是该早点结婚,不然迟早都变态。”
话音落地,身后传来一道淡漠的女人声线,“纪宴。”
纪宴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那种厌恶,无法掩饰,尽数写在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上。
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刚刚好,迟迟不结婚的变态来了。
纪宴的姑姑纪雅,今年三十五岁,不过保养得宜,看上去如是二十五岁的熟女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