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大步走了过来。
崔老师这边已经大步冲向张兴明:“你妈了个逼你说谁呢?我弄死你个逼崽子。”
边上男生就开始起哄:哦……。
“削他,妈了个逼啥逼老师啊。”
“干他干他,什么玩艺儿。”
“二明,撂他。他先动手的,俺们做证。”
现在整个场面就是,张兴明站在那里,双刀侠离他二米远,跪在地上活动被拉伤的右臂。崔老师一边骂一边向张兴明走过来,距离张兴明三米多四米的样子,距离跪着那位二米多。
周校长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距离三个人还有十几米。
两把菜刀,一把在张兴明脚下五十厘米,一把在崔老师那边,正在崔老师和双刀侠之间。
张兴明扫了一眼地上的菜刀,看向走过来的崔老师,心里烦极了,想着是不是直接打倒他算球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恶心的人。
边上的男学生全都哄起来了,全都在骂崔老师不是爷们。
东北这个时候的中学生大部分都不是真怕老师,说干就干,但只要你不过份,他肯定也听你的,这是身份问题,不是胆量的事。
崔老师盯着张兴明,嘴里咒骂着奔了过来,手上已经做好了打他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么一闪之间,变故突生。
跪在地上的双刀侠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右臂被张兴明硬生生的拉伤了,不能使力,垂在身边,左手上,一把明晃晃的老军刺亮了出来。
也就是一眨眼睛的时间,边上的同学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张开的嘴还没发出声音。
崔老师右手已经扬了起来,准备扇向张兴明的脸。
双刀侠猛然发力,撞向崔老师,这个时候崔老师刚从他边上走过,也就是离个半米不到的距离。
张兴明右手伸向后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
这哥们不是双刀,是三刀。
这个年头,许多混混喜欢弄把军刺在家里。
出门的时候,用绳子把军刺连皮鞘吊在衣服里面,由其现在冬天,厚厚的棉袄一盖,根本看不出来。
用的时候,只要反手抓住刀把一拉,军刺就会脱开刀鞘被抽出来。
而且这东西是悬空吊在背里的,没有左右手的方向限制,从哪边都能顺利抽出来。
刀入肉的声音挺特别的,有点像捅破鼓皮的声音,不过还要闷一点。
崔老师一个操字卡在嗓子眼里,扬起的手举在半空,不敢相信的扭头看向双刀侠。
在锋利的军用冷兵面前,棉袄就像一层纸。
刚才砍了几菜刀也不过是翻了点花出来的棉袄这时候没起到一点作用就被穿透了。
要知道在战场上,敌人的冬天着装可比老百姓这一身厚实结实的多,但这对军刺来讲根本不是问题,它的出现就是为了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