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慢慢吃,吃不完大不了打包。”冯蓉笑呵呵的说,“再说,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岂是这桌饭菜就能感激的,我真的是无以为报。诺诺,真的太感激你了。
你瞧我身体也不好,不能喝酒,我就以茶代酒,谢谢你。”
楚诺诺笑笑,也没有再客气,三个人一起碰了一杯茶。
她给冯蓉挟菜:“阿姨,你今后也不要把什么救命之恩挂在嘴上。我是学医的,救死扶伤是我的本职,算是我的份内之事。阿姨,你今后真的不要再和我客气了。”
“好,好,诺诺,怪不得我家朵朵喜欢你,她说你很可亲,我当时还不觉得。”冯蓉说,“我想啊,四爷的女朋友,怎么也是有些架子的,今日一见,真的是平易近人,让人产生一股亲切感,好像我们是亲戚一样。”
“阿姨,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我第一次见到朵朵,也是这样的感觉,好像有血脉关系的。”楚诺诺说。
“是呀,或许我们两家真的有什么渊缘吧。”羽朵朵说着,又失笑一下,“可我们家,好像没有姓楚的亲戚呢。”
“我们楚家,好像也没有姓羽的亲戚。”楚诺诺也说。
冯蓉没有说话,眼底有些心思似的。
楚诺诺给她和羽朵朵挟菜:“不管有没有亲戚关系,心里亲才是真的亲。”
“诺诺,你说得对。”羽朵朵说。
这时,冯蓉抬起眼帘来,看向羽朵朵,语气低了低:“其实,朵朵,你和楚家还真有关系。”
“哦,是吗?”羽朵朵微讶了一下,“妈,有什么关系,你赶紧说说。”
冯蓉淡淡的笑了一下:“你爸爸已经去世好些年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没必要瞒着你。其实你爸爸姓楚,不是羽。他是他们家抱养出来的儿子。
当时生活艰苦,他们家养不活他,就把他抱给了姓羽的一个商户。那家姓羽的就是你爷爷和奶奶,他们没有生养,自然愿意,后来因为做生意的原故,他们离开了b市,来到x城生活。”
“原来,我姓楚!”羽朵朵万般惊讶。
楚诺诺也怔了怔:“没想到,我们还真有可能是亲戚。阿姨,朵朵爸爸的亲爷爷是b市的楚家吗?”
楚诺诺这样问,是因为b市是京都,而在m朝的时候,她就生活在那个城市。或许,那里的楚家,是m朝延续下来的那一脉也指不定呢。
楚洪魁不也说过,在战乱那个年代,祖上走失了吗?
会不会,本来就是一家呢。
“朵朵爸爸亲家那一脉,是b市的楚家。”冯蓉说,“你爷爷奶奶没有隐瞒你爸爸的身世,但你爸爸没有去b市认亲。他说养恩大于生恩,养父母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所以,他的身世,也没有告诉你。既然都不去和b市的楚家攀关系了,也就没有必要说出来。现在说到这里,我才顺嘴提提。不过a和b市相隔千里远,恐怕不会是一脉吧。”
“不管是不是一脉,我真正的血脉是姓楚的,那我和诺诺也算是有缘啊。”羽朵朵很开心的说,“诺诺,你比我大几个月,你就是我姐了,你愿不愿意呀。”
“我当然愿意。”楚诺诺挽起羽朵朵的手臂,“阿姨,改天,我带你们去见我的爷爷奶奶。朵朵和我们楚家是不是一脉还难说,指不定还有些渊源。因为,我们也不土生土长的a市人,战乱的时候,流离到了这里的。”
“这样啊,那倒可以叙叙。”冯蓉说。
正说得热闹,斜上方一桌,突然传来喝骂声。
“长眼睛没有呀,汤往哪时放呢,都倒身上啦,知道这衣服是真丝的不,现在全毁了,你赔吗?”一个妇女正对着一个服务生谩骂。
那服务生低着头在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呀,还好这是秋天,要是夏天,你这汤还不烫死我。但我的衣服毁了呀,你说怎么办!”中年妇女不打算这么算了的口吻。
小服务员一时没作声。
这时,店长走过来做工作,解围:“这位女士,真是不好意思,首先菜品我们给你们打贵宾折。还有这件衣服的干洗费,她会赔偿给你。她也只是一个小服务员,如果要她赔全件衣服,恐怕她有些吃力。”
经过店长劝解,那中年妇女才同意这么解决。
店长拉着那小服务员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数落了她几句,让她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