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上男人的脖子,粉唇朝他脸上凑了过去,语气分外妖娆。
“我要”
头,痛得要裂开。
江素琬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涂着金粉,画着华丽图案的天花板上悬吊着一盏奢华的水晶吊灯,突如其来的光线,灼了一下江素琬的眼睛。
她偏头避了避光,却看到一旁的地上,散乱着的一堆衣衫。
那白白的长裙,不正是她的礼裙吗?
她昨晚是有多醉,这么乱脱衣服。
江素琬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滑滑的羽被从身上褪下去,冷气一下子刺进她的肌肤。
江素琬低头一看,美眸一下子睁大。
她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她可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
而且,突然彻底清醒,这也不是她下榻的酒店,这是哪里?
昨晚的情形,开始在脑中回放。
她去酒吧喝酒,被三个男人调戏,后来被下药,在意识昏迷前,三个男人被另一个黑衣男人打倒,然后
她记不起来了。
难道,她被黑衣男人带来了酒店?
水声,从洗手间里传出来。
有人!
江素琬的手心里,猛的溢出了汗水。
她掀被下床,忽然被床单上一抹刺目的红色,惊得怔了一下。
血?
是她的处子血?
无尽的冷意,浸进了江素琬的身体里。
她的贞洁没有了?
她为厉铭封保留了二十四年的贞洁,就这么被别人糟蹋了?
不!
江素琬胸口像被扎刀,呼吸进肺里的都是冷气。
她闭了一下眼睛。
她为什么要去酒吧,为什么?
可现在,懊悔还有什么用?
江素琬蓦的睁开眼睛,一道冷芒射出来,她弯下腰,把自己的衣衫捡起来,迅速的穿上。
昨晚,给她下药的三个男人,还有这个侵占她清白的男人,她统统都不会放过。
江素琬穿好衣衫,已经恢复了冷静。
她光着脚,轻轻的踩在地毯上,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敞开了一条门缝,江素琬掩好自己的身影,屏了息朝里面望去。
男人站在花洒下洗澡,正好转身过来,江素琬一眼扫见他的脸。
是个混血儿,鼻梁挺拨,轮廓坚毅,长得倒是不赖,身材也是o洲人的强壮,臂上一只骷髅纹身,有几分狞狰。正是这个纹身,让这个男人看上去非常邪气和凶恶。
江素琬在心里估算计自己此时杀掉这个男人的把握性有多大。
这男人昨晚几拳就揍翻了那三个o洲男人,可见身手十分了得但他现在在洗澡,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自己并非没有杀死他的可能性。江素琬在屋里扫了一眼,看到茶几上一把水果刀。
她眼神阴了阴,正要走过去拿刀,却忽然停下来,目光再朝浴室里一凝。
就在男子触手可及的台子上,放着一把手枪。
洗澡都枪不离身的男人,对一切是有多警觉?
她拿刀去杀他,估计刚把浴室的门推开,她就吃了枪仔儿。
她杀不了他!
江素琬的心里,失落了几分。
没事,不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记下了他的相貌,他就逃不掉。
江素琬暂时打消了贸然行动的念头,悄悄的退了几步,飞快的离开了屋子。
温水冲击着男人健硕的身躯,他一下子关掉了花洒,嘴角勾起一抹冷诡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