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下压,“我再说一遍,那只是梦。如果你再执念,我会考虑送你去做心理辅导!”
“不要,我不去!”
眼泪就这么凝聚到眼眶,然后涌出,鼻头酸到难受。
“我害怕……我觉得我是真的杀了一个……”
江汓不等我说完,一把将我扯进怀里。
他说:“梦里你多大?”
“十……十岁……”
“按照你的说法,你杀了人,对方还是个成年男人,海滩上都是人。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可……可是……”
可是那人毫无防备,可是其他人都在交谈,并无人注意到我。
可我不敢再说下去。
我听到了江汓的心跳,一下一下,平稳有力。
“去看画展?有你喜欢的油画作品。”
“嗯。”我只能勉强答应。
画展上,果然所有男士都穿的白色,这样会保证油画作品有足够的视觉冲击力,不被欣赏者的五颜六色所干扰。
江汓没有骗我,那些油画中不乏有我喜欢的。
可我越看,心中越怅然。
因为在场所有的男士,都没有江汓更符合梦里那个人的形象。
全程惴惴不安,然后我想到了许叔。
他说,江汓不是好人,是仇人。
脑子混乱一片,以我的见识和年纪,怎么能分析得明白这么透彻。
对我而言,一百道题有解,而这无解。
江汓对画作也很熟,正看着,一个金发美女扭着腰肢过来。
她穿着枚红色裹身裙子,头发别到一边,万种风情,尽在眉眼处。
她脚下踩着一双茶色高跟鞋,是整个会场唯一穿得艳丽而且用高跟鞋制造噪音的人。
下巴很尖,烈焰红唇。
“来了?”她看着江汓,眼角含笑。
江汓双手环胸,随意环视几眼会场:“画展办得不错。”
她办的画展?
我没忍住多打量她几眼,实在无法把这么精致的画展和她这样张扬魅惑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艺术家,不都是不修边幅的么?
“入得了你的法眼,我很荣幸。”女人凑近几分,身上的香水味蛊惑人心,乱人意志。
江汓垂眼,换了话题:“男士统一穿白色,是你的主意?”
“嗯哼!我可不想有人抢了画作和我的光彩!晚上一起喝一杯?”她声音低了些,在江汓耳边缓声低语,“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