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情梦跟着郑 佩环的语境想到了滕龙,但是脸面上尽可能的表现无所谓的样子。
“还是给家里打个电 话吧,这男人在家里等老婆也怪可怜的。”郑佩环装作自己是婚姻专家一样的,提醒着某人。
“说什么, 你可不知道……好了不提他,我们下午回去休息一下,睡个午觉,晚上再出去吃牛肉面怎么样?”
“当然好,走了!”
在回宿舍的公交车上,练情梦还在想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这时候公交车上来了两位挂着老年证的老年人,两位大伯一上车,就有年轻人起身让座,她看在眼里觉得五羊城还真是南国大都会,素质就是高。
“阿梦,你怎么脸面都红了?”
“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可是又不想去做,所以纠结的很,就上火了。”练情梦这前后不搭的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在撒谎。
“你这是撒谎的表情吧,你是不是想到自己男人了?”郑佩环捂嘴而笑,笑声大的整车人都能听见。
“小声点,我回宿舍就打个电话问问,心里还真是不好意思的。”
练情梦心里终于想到了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了,记得给滕龙过生日的那天,滕母说起过,今年农历十月初六是公公大人的六十六岁的大生日,儿女门早就计划着要好好的庆祝一番的。
她记得滕龙的生日是农历六月十八,距离公公的生日还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但是滕家五位出嫁的女儿们都已经在谋划了,因为按照习俗庆生是庆双的,即公公婆婆都要备份礼物即寿礼的。
“阿娘,我都不知道阿爹喜欢什么?”练情梦坐在篱笆院的回廊里跟着婆婆学刺绣,停下绣花针问道。
“梦儿,阿娘有那么多女儿,你这做儿媳的就不要操心备礼物的,再说你阿爹什么都不缺。”
“谁说的?我老头子盼孙子盼紧了。”滕老爷子在一旁抽着旱烟,笑声朗朗的说道,他也是趁机说出为人父母的最大的心愿了。
郑佩环连胜叫着“阿梦”可是人家根本没有听到。
“想什么了?真想就打个电话,问问也是好的!”
“好难的,我这儿媳还真是不称职的。”
“傻呀,不愿做人家的老婆,可是儿媳倒是情愿的。”
练情梦心里想想自己还真是本末倒置了,既然都不情愿做人家老婆,那还要矫情自己身为儿媳这样的身份,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打巴掌吗?
这个下午练情梦都郁郁寡欢的,她心里是想着西山墺的,可是一想到滕龙还是坚持自己要硬气一点,否则让人家看轻了,她可是个很有个性的大好青年。
滕龙做事情也是讲究排场的,虽然老爷子一再强调要尽可能的不要张扬,但是寿宴一办起来,就是宾客满堂了。况且滕家出嫁的女儿就有五个,这就是一帮热闹的家伙,可是终究是缺少了媳妇儿,气氛还是有点说不出的尴尬。
女儿女婿们都不提练情梦没有回来的事情,再加上滕龙圆场说笑话的能力,气氛还是带着喜气的,他们都心里明白。
席散人走,篱笆院安静下来,作为远道而来的滕凤、何家骏夫妇,外加外甥何子腾,帮着滕龙一起收拾院子。
上面四位姐姐都是远嫁出山的,他们各自都赶着回家,因为回礼要赶在日落以前到家的,否则不吉利的。为了应习俗,姐姐和姐夫们一吃好午饭就赶着回家了。这是西山一带的传统习俗,何家骏是高知识分子,他们夫妇俩都不作兴的,况且他们一年倒头也没两回过来,今晚可是要住一宿了。
快要冬至的天气,日落时间就早,而且西山墺的温差也很大了,晚上都可要传棉袄了。
“凤儿,你们先回屋,外面怪冷的。”滕龙搬着桌椅,他还是习惯默默无声的做着体力活。
老爷子的话还是时刻记在心的,这不尽量不麻烦外人,即便婉云他们要帮忙,他还是谢绝了。
“舅舅,我们不冷,陪着舅舅我们乐意!”何子腾小朋友帮忙扫着院子。
何家骏笑嘻嘻的摸了摸儿子的头皮,这小子还真是懂事,只字不提漂亮舅妈。
滕老爷子因为有旧病根,只天气温差一大,他就要犯咳嗽,所以早早就回屋了。
这一天下来,他们两老可是为了随儿女的孝心,笑呵呵的一天了,回到里屋,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特别是老爷子更是心头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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