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冷幽和文一恩回家,路上,文一恩靠在了棒椅背是闭着眼睛休息。
“困了?”乔冷幽见她的脸上带着几丝倦意。
“嗯。”文一恩轻点了两下头,但依然还是闭着眼睛。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范盛宇和沐清荷双双去世,林玫又因为意外而提前生产,还好大人宝宝都没事,否则她内疚。
加上孟霜的胡搅蛮缠让她心力交瘁,真的有些困了。
“那你睡吧,到了我就叫你。”乔冷幽这时刚好开到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了红灯停下来,排队等待。
文一恩闭眼休息着,而乔冷幽则趁这个时候,伸手去握着她的手,仿佛就已经把珍宝握在掌心一般满足,薄唇轻掀着一个抹微微飞扬的弧度。
这时,乔冷幽的电话响了,他松开文一恩的手,去点了一下屏幕上的接听键。
从电话里传来了闻良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乔总,我们在S市投资修建的电影院出问题了,听说还砸到了人2个人,已经送到医院进行抢救了,但是没有人去承担这个责任,还有和合作方的问题,事态紧急,需要你做决定。”
文一恩听到出事了,也无心睡意了,睁开了眼睛,侧头看向乔冷幽的刀削般冷毅的侧脸,心脏仿佛被人抓紧。
乔冷幽面色依旧冷淡平静,声音也不急不徐:“我知道了。你赶紧订机票和我连夜出差去S市了解情况,通知合作方连夜开会。”
“是,总裁。”闻良应道。
乔冷幽结束了闻良的通话后,侧眸看向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文一恩。
在光线昏暗的车内她的眼睛格外漆黑,又分外的明亮。
“事情很严重吗?”文一恩虽然听到了闻良所说,的确是有些棘手,但却想从乔冷幽的口中知道情况。
乔冷幽薄唇轻挽,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肌肤,深邃的眼眸眸底笑意染染:“我会处理好的。不过今天晚上不能回我们的家了,只能把你先送回姑姑那里了。”
“这倒不要紧,我是怕S市的事情会影响到乔鼎这么多年的声誉和形象,还有你。”文一恩担心的是他将要面对的压力。
“早已经习惯压力了,所以不怕。”乔冷幽安慰着她,“别胡思乱想了,难道你不相信你老公可以摆平这点小事?”
文一恩手指主动与他交扣,笑容美丽:“相信。你最厉害了。”
“嗯。”乔冷幽尾音拉长,声音磁性逼人,“在床上亦然。”
文一恩一听他这么调戏,脸蛋就烧了起来,然后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走吧。”
此刻已经红灯变成了绿灯,前面的车子已经动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乔冷幽挂挡前行。
“不,我先陪你回家收拾出差用品,然后我再回去。”文一恩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况且这些也该是她准备。
“好。一起。”乔冷幽也没有和她多争辩,马上就要分开了,他自然也是十分的不舍。
乔冷幽和文一恩一起回到了棠煌盛景。
两人直接上了二楼的主卧室,文一恩在去更衣室之前对乔冷幽道:“要不你洗个澡,换套衣服。我帮你收拾行礼。”
“好。”乔冷幽拉过她锁在怀里,低头在她的唇上一啄,偷了一个香。
虽然他们亲密过无数次了,但每一次的亲吻都会让她多少有些害羞。
“不是赶时间吗?别磨蹭了。”文一恩推离开他,“快去。”
她便去了更衣室,拿了21寸的黑色行礼箱,打开来,开始替乔冷幽整理出差要用的东西。
以前她帮文澜整理过,不过乔冷幽是男士,所以要带的东西自然是有区别的,但主要的东西还就是那些。
内裤,衬衣,西服,淋浴用品,剃须刀……
她一样一样的收捡到行礼箱里,收拾完后还要再核对一次,生怕会遗漏重要的东西。
乔冷幽穿着浴袍出来,一边擦着湿润的头发,一边看着文一恩认真在清点东西。
“收拾好了。”乔冷幽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来。
“嗯,你再看看有没有漏掉的东西。”文一恩起身,让开些距离,方便乔冷幽可以看到。
乔冷幽却走向衣柜前,准备取衣服。
文一恩上前:“不看看吗?”
“你帮我收拾的东西我还能不放心?”乔冷幽眼尾轻挑。
文一恩也不多说了,迈步准备走开去关箱子时,却被乔冷幽一把抓住手臂,把她抱坐在了抽屉柜面上。
而他则将身体挤入她的双腿之间,两人此刻的姿势异常贴合而亲密。
乔冷幽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只穿了一件浴袍在外面,因为刚才的动作,现在已经是半敞开来,胸膛大片健康的肌肤露出来,肌理分明,腹肌匀称诱人。
而腰间的浴袍带子松松的系着,只在他微微一动就会掉下来,若隐若现的人鱼线让人移不开目光。
文一恩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色女,可是怎么每次乔冷幽这样撩她,她就心跳加快,面红耳赤的,果在是男色害人不浅,而乔冷幽这样不动声色也能撩得她无法冷静自持。
“我热,你可不可以离远点?”文一恩微微吞咽了一下喉咙。
“热的话脱衣服好了。”乔冷幽伸手去解她的外套扣子。
“不不不,不用了。你不是要穿衣服吗?我帮你拿。”文一恩抓住他的手。
“恩恩,我这一出差没有好几天是回不来的,甚至可能是十天半月的,难道你不想我吗?”乔冷幽反握住她的手指,漆黑如夜的眸子看着她。
文一恩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我……我会想你的。”
“不如来点现实的。”乔冷幽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文一恩伸出粉舌轻舔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唇瓣,这样诱惑性的动作对于乔冷幽来说无疑是点燃了一把火。
他倾身压唇就吻上了文一恩的唇瓣,纠缠啃咬,掠夺着她的呼吸,霸道地进攻她的贝齿,只为拥有她的芬芳。
他的吻烙在她的雪颈上,灼热而滚烫,而他的大掌也没有闲着,寸寸抚上她的大腿肌肤,文一恩难受地十指抓紧了他身上的浴袍,轻轻地嘤咛出声。
一时间安静地空气里燃烧起了热度。
“砰”的一声,原木的衣架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文一恩的手里抓着一件衬衣。
这响声让他们恢复了短暂地清醒,两人四目相对。
文一恩把手里的衬衣递给乔冷幽:“穿衣服吧,别感冒了。”
乔冷幽也没有再继续,接过衬衣就在文一恩面前而没有什么避讳地脱下浴袍穿上衬衣,而文一恩自己则把目光移到了别处,不敢去看。
乔冷幽勾着唇,手指一颗一颗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衣的扣子。
然后他又逼近一步,文一恩吓得咬紧了唇:“你还要赶着出差,能正经点,行吗?”
“你坐在抽屉上了,我要拿内裤。”乔冷幽眼底的笑意坏坏的,他似乎喜欢看她发窘的样子。
文一恩果然是经不起乔冷幽的调戏,脸皮薄得染起了绯色,然后她起身让开,头也不回的出了更衣室,一是方便乔冷幽,二是她真的是很窘。
乔冷幽看着她有些仓皇离开的背影,薄唇扬起的弧度更高了。
文一恩走到卧室的落地窗边,吹着微风,一边拍着自己发烫的脸蛋,在心里骂着自己真的是没有出息。
明明知道乔冷幽这个人这张嘴就是这么坏,而且又很太逗她,她就是沉不住气的要脸红,让乔冷幽觉得有成就感。
她站了一会儿后,乔冷幽已经整理好自己,拖着行礼箱出来了。
文一恩回头,看着他:“走了?”
“嗯。”乔冷幽点头。
两人一起下了楼,闻良已经很有效率地赶来了,不过开车的是公司里的专职司机。
乔冷幽吩咐的,司机送文一恩回文宅,他们自己开车云机场。
闻良将乔冷幽手里的行礼放进了后备箱里:“乔总,我们可以出发了。”
“司机会送你回文宅的。”乔冷幽握着她的手,眸底是依依不舍。
“我送你去机场再回去。”文一恩想看着他离开。
“太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身体更要紧。为了我们的将来更幸福必须先好好照顾自己。”乔冷幽不想她太过疲于奔波,急诊医生的工作是非常辛苦的,“听话。”
最后文一恩只好依他的话点头:“那到了那边给我发个信息或者打电话报平安。否则我也会睡不好的。”
她会想他,在他们他分开后就会。
这份感情来之不易。
“自然。”乔冷幽牵着文一恩的手往司机那辆车而去。
他替她拉开车门,绅士的伸手替她挡着车顶,以免她会碰头。
她坐下去后,乔冷幽想关门,她伸手轻抵着车门,还是不放心地再叮嘱着他:“工作再忙,你也要注意身体,你胃不好,一定要按时吃饭,少喝酒,能不喝就不喝。”
“好,都听你的。”乔冷幽眼底的墨色与夜色融在一起,显得眼眸格外的沉黑。
乔冷幽把车门给她关上,冲她挥手,吩咐着司机把文一恩安全送回家。
乔冷幽看着司机把车开出了门口,也转身上了另一辆车,闻良也开车跟了上去。
他们一起行驶了十多分钟后,便分开走。
司机一路载着文一恩回到了文家。他停好车后,下车恭敬地替文一恩开车门:“太太到了。”
“谢谢。”文一恩下了车,“辛苦你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看着你进去才放心。”司机的言外之意还有是才好向乔冷幽交待。
文一恩明白他们的难处,所以便转身开了旁边的小门进去,一直往前。
客厅里的壁灯还亮着,不过光线柔和而昏暗,并不刺眼。
她进了客厅,刚走到楼梯时,声后传来了声音,她回头,看到管姨披着一件外套站在那里:“恩恩,你怎么回来了?都这个点了,你是和姑爷吵架了?”
自从文一恩和乔冷幽和好后她一般都随乔冷幽回去了,如果要回这边都会先打电话回来通知一声。
而现在这么晚了,她却一个人回来了,不免让管姨起这样的疑虑。
“管姨,我和冷幽没有吵架。他接到紧急消息所以今晚必须得连夜出差,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里,所以让司机把我送回来了。”文一恩解释着,“管姨,我吵到你了吧?你赶紧去休息吧。”
“只要你和姑爷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去睡了。”管姨开心地笑了,像个孩子一样。
文一恩便上了楼,洗了一个澡后,把自己扔到了被窝里。
实在是真的好困啊,她已经累得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了。
睡意袭来,文一恩很快就睡着了。
她这一觉便是到了天亮。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拿起手机看乔冷幽有没有给她发信息。
果然,半夜的时候,乔冷幽发了一条信息来【已经在酒店住下了。想你,晚安。】
文一恩拿着手机,看到想你两个字,心里就像是喝了蜜一样甜,咬着唇,脸上尽上少女羞涩的微笑。
她的心情太好了,这样的美好心情可以持续一整天,或者更久。
她精神抖擞地起床洗澡刷牙,换衣服,便出了卧室。
楼下,管姨正在准备早餐,姑姑文澜和童遥已经从花园里剪了一些新鲜的花束回来,准备一会儿插花打发时间。
文一泽则已经坐在餐桌边,帮忙倒着牛奶。
文一恩也迈步过去:“大哥,早。”
“不早了。听管姨说你昨天很晚回来的?”文一泽放下牛奶盒,坐下。
“嗯。”文一恩点头,“冷幽出差了,我也不想一个人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没有他,不成家。”
“既然这么依赖他,当初为什么要放逐自己两年多?不是自找罪受吗?”文一泽的目光轻轻地扫过她。
文一恩被文一泽给捏到了短处,不满地皱了一下鼻子:“那个时候我考虑太多,我的想法不成熟行了吧?”
文一泽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手边的报纸。
文澜和童遥洗手后落坐,看向两兄妹:“在说什么呢?恩恩好像不开心了。”
“她就是小孩子性子。”文一泽的目光在报纸上掠过,没有抬起来。
“你才小孩子呢。”文一泽端起牛奶喝着。
这时,文一泽的脸色凝重而难看,盯着报纸的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文澜不解,“恩恩说你是小孩子就不开心了?”
“不是的,姑姑,你看报纸……”文一泽把手里的报纸递到了文澜的面前,“范盛宇死了,还是被沐清荷杀死的,而且她也自杀了。上面还说沐氏父子的死也是沐清荷所为……这个女人疯了。”
文澜也是非常震惊,一把拿过报纸,放到眼前,标题是醒目的霹雳体,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这里的内容。
文澜粗略的浏览了一下内容,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文澜呐呐的自语,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突然而又残忍的事情。
“这就是范家的报应,想想当初孟姨和范盛宇是怎么对恩恩的?对我们文家的?”文一泽始终芥蒂范盛宇不知好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伤害了文一恩。
这种男人是最无耻可恨的。
“没有他们范家我们文家还是挺过来了。还好我们没有欠他们人情,否则才是最说清楚的事情。”文澜把报纸折叠一下放好。
“那还不是冷幽排除万难注资我们文氏,还替文氏指出一条路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文一泽心里要感激的还是乔冷幽的雪中送碳,虽然更多的是他看在了文一恩的面子上,但也能从这之中看出他是有多么地重视文一恩,否则又怎么会投资给当时如此艰难的文氏。
“我们的确是要感谢冷幽的出手相助,否则我死后也没脸见你们的爷爷。”文澜虽然当时很反对文一恩嫁给乔冷幽,但后来还是被他们的相爱之情而感动。
这些多年来乔冷幽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过,对文一恩是疼爱有加,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依然不懈努力,重新与文一恩走在了一起。
这是所有人都期待的事情,她也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不过范盛宇这件事情真的是真的吗?沐清荷竟然能下得了这样的儿狠心?”文澜依然怀疑自己看到的新闻。
沐清荷是有多乎范盛宇她每个人都是在看眼里的,要想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男人那得是有多强大的勇气。况且她还是一个女人,还杀了三个人孔武有力的男人,真的让人无法相信。
“姑姑,是真的,范盛宇真的死了,直刺心脏,一刀致命。”一直埋头默默地吃着早餐的文一恩淡淡道,“范盛宇和沐清荷出事后是送到我们医院急救的,当时我在场。”
虽然范盛宇当初伤害她,背叛她,但是毕竟曾经在一起过,就算她心再狠,也不想看到这样悲惨的结局。
可当她看到范盛宇的遗体时,她的心脏也有片刻的紧揪,那种痛是一种惋惜,一个大好年华的青年,一个正英年有能力的人就这样死于情杀,真的是太可惜了。
这是一个正常人知道情况后都会有的情绪,她并不例外。
“中年丧子对于范自国夫妻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文澜叹息着,仿佛能体会这样的无奈与伤害。
毕竟当年文澜的大哥与大嫂也是在壮年去世,让他父亲倍受打击。
“这都是他们自己引狼入室,怪不得别人。”文一泽很冷静地分析着,“是范盛宇选择了沐清荷,范家支持的。如果当初不做这样的选择,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与别人无关。”
文澜也点点头:“你说的也没错,但是这些话放心里就好了。范家现在肯定是乱成一团了。不管怎么样,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文家还是要去看看,出席范盛宇的遗体告别和葬礼。范家当初做事不妥当,我们文家总要拿出点气度,不能让人笑话了我们。”
“嗯。”文一泽应声,他知道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不然媒体又会炒作话题。
吃过饭后,文一泽和文一恩便去上班了。
文一泽则顺便送文一恩,反正要经过医院。
路上,文一泽拉开了话题:“恩恩,范盛宇那里你会去吗?”
“大哥,你觉得呢?”文一恩侧眸看他。
“去露个脸就走吧,反正就是走走过场。范盛宇这么对你,现在这样也是他是报应,识人不清,最后害了自己。”文一泽握紧方向盘,“范盛宇倒下,范家也就散了。没有范盛宇坐镇,加之范叔叔老了,范氏怕是要易主了。”
“商场上瞬息万变,就这样。”文一恩没有什么情绪表达。
到了医院后,文一恩便去换了白大褂,先去产科住院楼看林玫。
林玫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恢复了一些,不过因为生孩子消耗的体力和能力量太大了,所以这会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
林玫看到文一恩来了,笑对身边的宝宝道:“宝宝,你干妈来看你了。”
“嗯,赶在上班前看看你和宝宝。”文一恩怕一会儿急诊科忙起来没时间过来了。
宝宝睡在林玫的身边,她是刚刚喝了奶,又开始继续睡。
小婴儿的肌肤透明而轻薄,灯光下晶莹剔透,带着粉粉嫩嫩,小嘴巴微微噘起,可爱极了。
“让我抱抱。”文一恩昨天没有抱过,今天也要过过瘾。
文一恩手脚有些不自然,生怕会弄疼了宝宝,动作难免会有生涩笨拙,但却十分的小心翼翼。
宝宝抱在怀里十分的轻盈又柔软,那种感觉让文一恩心里直呼太奇妙。
“宝宝,快叫干妈。”林玫叫着女儿。
“才生的婴儿哪会叫什么干妈啊,你当她是神童啊?”文一恩抱着宝宝坐下,林玫也凑了过来,“你说宝宝长得像我还是像裴舟?”
文一恩抬头看了看林玫,仔细地看着她的五官,又看了看怀里的恬静安睡的宝宝。
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老话不是说女儿像父亲,儿子像母亲吗?既然是小公主肯定是像裴舟多一些,你看这脸型,这眼睛鼻子和嘴巴和裴舟很像。”
林玫不满地撇嘴:“怀孩子的是我,生孩子的也是我,好像什么功劳都成了他的了。太不公平了,恩恩你。”
这时刚来的裴舟插了一句:“你的功劳自然是最大的,但是没有我你就能怀孕了?能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他把手里的保温桶放下,打开,从里面倒出热滚滚的鸡汤。
“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林玫轻瞪了他一眼。
“裴舟这么帅,像他不好吗?女儿将来也一定长得很漂亮。”文一恩笑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像我就很丑了?”林玫挑眉,更是不高兴了,“我知道我最多长得清丽可人,离漂亮有很大一段距离,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直接好吗?”
“你和自己老公较什么劲啊?他们父女不都是你最爱最亲的人吗?”文一恩逗着小宝贝,跟她说话,“小宝贝,你说是不是?你妈就喜欢较个真儿。”
裴舟坐在床边:“宝贝现在像我,长大就像你了好不好?像你心地善良可人。”
“就是不漂亮是吧?”林玫接了一下,“你们两个颜值高就会欺负人。”
“我哪敢欺负你啊?你可是我们裴家的功臣。来来来,趁热喝鸡汤,身体最重要了。”裴舟想把这个话题给揭过去。
他用勺子舀起鸡汤吹凉后送到林玫的嘴边。
林玫虽然脸上还有一丝生气,但心里却比吃了蜜糖还甜。
她张开口,乖乖的喝着鸡汤,眼底有些幸福的颜色。
“宝宝,好好看看你爸妈恩爱有加,干妈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文一恩把宝贝放到了床边上的婴儿床上,便离开了。
回到急诊科后,文一恩又开始了一天新的工作。
文一恩查了房,然后接手了几个病人,快到中午时已经有些累了,准备回办公室倒杯水,也稍作休息一下。
突然一个护士哭着从她的身边跑过去了,她叫住了她:“小菊,怎么哭了?”
“文医生,那边有个病人吼着非要让童医生给他治病,非常不讲理,还差点打了李医生,我……我也差点……”护士把委屈告诉文一恩。
“我去看看。”
在急诊科工作是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这点心理素质她还是有的。
文一恩还没走到了急诊室3,远远地就听到了一个人正用不生硬的中文说话,并且夹着一些美式英语,声音又大又愤怒。
“这是怎么了?”文一恩走过去,“有什么事情吗?”
这时正在发怒的那位病人看向了文一恩,而文一恩也对上了他的眼睛,两人都皱了一下眉。
“是你!”他们异口同声。
而在场的医生护士听到他们这样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是认识就好,就能好好沟通了。
“我要童遥看病,她在哪儿?告诉我。”科林。伍德盯着文一恩。
“童遥已经请假了。”文一恩很客观道,“如果你需要查病治伤,我们急诊科还有很多优秀的医生可以帮你。”
文一恩怎么可能告诉他童遥在哪里,那不是把童遥推入火坑么。
“我就要童遥!”科林。伍德依然死死地盯着文一恩,一双蓝眸泛着惊涛般的怒意,“童遥是我未婚妻,我千辛万苦找到她就是想和她完婚,了却他父亲生前的心愿,也遵守我对她的承诺爱她一辈子。告诉我,童遥在哪里?”
此话一出,众人惊讶。
他们没想到看似温柔大方的童遥会有一个外国未婚夫,而且如此蛮不讲理。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童遥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她现在是自由的。”文一恩蹙眉,不悦他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把他和童遥曾经的关系说出来,并且还佯装成一个深情重义的男人,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观,再一次见识到虚伪二字的强大。
“她这么说只不过是被人骗了,一个中国男人给骗了。他趁受伤时打动了童遥那颗善良的心,然后就用花言巧语把她骗走带回了中国。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我和童遥早就结婚了。我要见到她,我要告诉她我才是最爱她的,那个叫文一泽的男人对她不过是一时感激,并不是爱。”科林。伍德把脏水往文一泽的身上泼。
这更是让人猜测私语,纷纷看向文一恩,毕竟牵扯其中的人是文一恩的大哥文一泽。
“胡说!”文一恩听到科林。伍德如此诋毁她的正直的大哥,她也冷静不下来了,“文一泽是我大哥,他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带走童遥是你猜忌作祟,你对童遥暴力相加。她离开你跟我大哥走不过是不想再受到你的伤害和折磨!而我大哥也是为了报恩和兑现和童教授的承诺照顾童遥。几天前,我也亲眼看到你在医院的停车场殴打童遥!裴医生和其他同事,还有保安可以作证。”
“是哦,我想起来了,那天裴医生叫我们一起出去,我就看到就是他打伤了童医生。”其中一名男医生想起那天的事情并作证。
“所以你敢在医院里乱来的话,就算你是病人,我也会叫警察把你抓走!”文一恩提醒着她,更多的是威胁。
科林。伍德的谎言被人戳破,心中十分不爽:“不管怎么说,我总要见到童遥,我们把话说清楚。”
“童遥和你早就说清楚了,请你以后都不要来骚扰她,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爱她。”文一恩不给他退路,“如果你有伤有病,那就请配合我们治疗。如果你没有伤病就请离开,不要扰乱我们正常的工作。”
说完,文一恩便对大家说:“都去工作吧。让他在这里好好想清楚。”
然后她便先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科林。伍德在那里一直坐着不走,也没有人理会他。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起身离开,大概觉得没有意思或者这样也无济于事,所以只能另想办法了。
中午一过,文一恩就被叫到了院长办公室。
文一恩坐在蒋方亭的面前:“院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恩恩,你知道吗?有病人投诉你置病人不理,还威胁病人。”蒋方亭双手十指交叉放到了桌面上,“当然我是不会相信这些话的,因为你并不是这样的人。我听说这个人坚持要找童遥……”
蒋方亭把话说到这里文一恩便明白了这个人一定是科林。伍德。
没想到他还真是会兴风作浪。
“嗯,他想伤害报复童遥。”文一恩把童遥和科林。伍德的事情告诉了蒋方亭,“所以童遥才请假在家,我大哥也说过这个人非常危险。”
“既然如此,你和他有的过正面冲突,他也知道你是一泽的妹妹。你一定要特别注意安全。”蒋方亭听后十分担忧,“我怕他找不到童遥,却把恨意转移到你的身上。”
“你说的话我会记住的。我也会注意安全的。”文一恩回他,“我大哥接我上下班。”
“有一泽陪着你我就放心了。”蒋方亭心中那块大石微微放下,“如果一泽有事情的话,那下班我和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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