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手段,是情调。方亭,承认吧,你爱的人也不是余露!是文澜!”
蒋方亭没有说话,只是抿紧了唇,眸光冷锐。
他不否认自己心中对于余露还有思念,但却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把这份感情转移到了文澜的身上。
如果不是乔未出了祸,他出于补偿娶她,他想他会向文澜求婚。
而这样的消息也是震惊了在场的人,他们从没想过文澜也扯进这场恩怨里来了。
除了知道内情的乔寅淡定一些,也在心里唉叹着。
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还是在二十多年后以这样的方式曝光了。
“文澜怎么又扯进来了?”
“文澜和方亭之间……”
“怎么不说话了?你是默认了吗?”乔未蛾眉轻挑着,好像也不怕自己以前的伪装的面具在蒋方亭的面前揭开,因为事到如今,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你为了挽回余露接近了文澜,你只想和她做朋友,可是以你的才华你的性格,一向高冷不喜欢豪门子弟的文澜对你渐生好感。而你也在这场游戏中渐渐失控。我痴守了你这么多年,你却没有和我在一起。却因为要挽回余露而和才接触几个月的文澜倾心了。我又怎么可能让你们顺利得在一起。那场车祸是我买通了文家的司机做的手脚,而预先知道的我就这么恰好的救了你。我只赌这一次,用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做母亲的资格。”
“我得保命,因为有命才能和你在一起。而失去子宫终身不孕的我让你心生内疚,可哪怕是因为你同情我而娶了我,最后我还是得到了你。余露,文澜都不是我的对手!放下我所有的骄傲,只为换你一个回眸。可是你的眼睛里却从没有我。我怎么会甘心这样?我要的东西我自然会争取,我不择手段那也是因为我爱你!”
“这样的爱我不要也罢!”蒋方亭握得十指骨节格格作响。
一场爱,不过只是一个圈套而已,一段婚姻也是有预谋的。他生活在她编织的谎言三十年了!从认识到现在,他今天才看清楚看似柔弱的女人从来都是不并不简单的角色!
她对情敌狠,对自己也更狠!
为了绑住他的一生,所以就如此疯狂!
而这一切都是他的罪孽!
他自问学医就是为了救死扶伤,想要挽救更多的生命!没想到自己却间接害死了两条,甚至是三条人命!
这让他如何承受!
“不要吗?你已经要了二十多年了。现在才说不要是不是太晚了。”乔未浅笑,一如他最初时看到的她那样温婉动人。
这里,一分一秒他都无法待下去了,他就是一个罪人!
他要怎么做才能赎却这份罪!
“方亭,不要忘了,你当初娶我的时候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还有莱莱,她就我们的亲生女儿。你说到就该做到不是吗?”乔未提醒着他当初的承诺。
“在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你认为我还能做得到吗?”蒋方亭觉得乔未是想多了,“你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乔未,所以我也不会再是那个蒋方亭。乔未,从此,我们就各走各路,老死也不相往来。”
“你休想!”乔未蛾眉一横,“我这一生只结一次婚,结了就不会离。你想和我离婚,我是不会同意的!就算是死我也要霸着蒋太太的位置。当然我会好好的活着,不会把这个位置让给文澜!除非她和余露一样死了。”
“乔未,你已经疯了!”蒋方亭的心瞬间被撕裂,长长的口子,不停地在往外流淌着血。
“对,我疯了,所以我要他们都消失。”乔未笑了,笑得痴狂,
蒋方亭抬起脚步就要走,却被蒋莱抱住:“爸,你别抛下妈妈和我。你说过会照顾我们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
“放手!”蒋方亭知道自己再也做不到了,一把拉开蒋莱,离开了这里。
“够了!”乔致远气得跌坐于沙发上,“阿寅,阿卯,你们把乔未关到房间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门!”
“不,我不要被关起来!”乔未拒绝着,往后退着。
“小未,听话。”乔寅和乔卯一左一右把乔未给扣起来,带上了楼。
江美芝坐在那里,除了哭就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如此狠毒。
那个柔弱的女儿却哪里了,是什么让她变成了魔鬼!
“冷幽,你姑姑身上的罪孽无法洗清。爷爷先把她关起来,再让她去给恩恩给文家道歉!”乔致远气得心口处发疼,“把她交给文家,任文家处置!”
“我的姑姑在那场车祸里已经死了。”乔冷幽扯了扯唇。
虽然凶手已经找到了,可是却更让乔冷幽难受了。
自己的姑姑不仅仅害得文一恩流产,还害死了文一恩的父母,这三条人命会不会让文一恩更加难以承受,或者说崩溃!
乔冷幽不知道要怎么去告诉文澜和文一恩凶手是他的姑姑,而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二三十年前的旧怨。
所以圆满是爱,不得是入魔。
现在想起来当初文澜知道他和文一恩结婚后的震惊,还有坚决的让他们离婚的态度,现在想想都明白了。都是因为他的姑姑,所以文澜并不想把文一恩嫁给姓乔的人。
可当初为什么不早一点说清楚,如果他知道姑姑是这样的人,他就会有周全的防范。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左边是妻子,右手是亲人,却都是他在乎和爱的人,乔冷幽的处境也并不好受,心里仿佛是在密密麻麻的针在扎他一样。
一向做什么事情都决绝果断的他却第一次不知道如何是好,茫然失措。
离开乔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医院。
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脸去见文一恩,他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他怕自己面对文一恩那双悲痛的眼睛,还有悲伤的泪水。
他开着车漫不目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最后他去了酒吧,点了瓶酒坐在黑暗的角落里,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酌。
酒液辛辣而苦涩,就像他现在的心情,无法平静,反而像是海啸来袭。
“帅哥,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要不我陪你喝酒。”一个穿着红色吊带低胸裙的女人坐下,长腿交叠,裙子短得能看到雪大的大腿根,“还是交杯酒哦……”
乔冷幽抬眸,黑暗中一双冷锐的眸子锐光如刃,眸光森冷渗人,像一头受伤的孤狼一般:“滚!”
女人妖娆妩媚的笑意瞬间就没有了,吓得她立即起身离开,却还栽倒在地,爬起来继续跑开。
乔冷幽不顾这里的喧闹,拿起酒瓶继续倒酒,却被一只手给抓住了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