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高脚杯里还有一些残留要杯底的暗红色的酒液。
“小雪,你喝酒了。”贺景拧眉,她身上的酒气也漫延开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才走多久,可能就两三个小时,她怎么就喝成这样了?
在他的印象里秋雪浓都是非常乖巧的女孩子,比起秋雨浓更加淑女。他可从没有看到如此不克制的秋雪浓。
“景哥哥……”秋雪浓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叫着回贺景,也牢牢的抱着他,“别推开我,就让我抱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景哥哥,你知道吗?我想这样抱着你很久了。以前你和姐姐是一对儿,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姐夫。”
“可是现在你已经不是我姐夫了,我终于可以抱抱你了。景哥哥,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看我一眼呢?姐姐是好,可是她已抛弃你了。她也不爱你了,如果她爱你又怎么会重新找一个男朋友。”
“景哥哥,别再等了,姐姐是不会回来了。贺家和秋家总要联姻的,景哥哥,秋家只有我了……景哥哥,你应该是没有选择的了,所以不要拒绝接受我好吗?我会比姐姐对你还要好,因为我爱你许多年了,并不姐姐的时间少。”
秋雪浓说情款款,把自己藏在心里多年的想法告诉了贺景。她想为自己的爱情努力一次,她想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她想要得到幸福这就够了。
贺景听着这些话,内心越是波澜起伏,很复杂。
他感谢着秋雪浓对他的情谊,可是他却无法接受这份真挚的感情。
不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不爱她,所以不想给她任何幻想,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小雪,你喝醉了。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可是那些残忍的话到了嘴边上,却又无法说出口来,而且她现在也喝醉了,说了她也不会听进去或者记得,“我送你回房睡觉。”
贺景想带她进到客房里,可是秋雪浓却这样抱着他,乞求着她:“景哥哥,我不想睡觉,我就是想抱着你。一会会儿就好。”
秋雪浓不松开他,贺景有些无奈:“小雪,你听我的话吗?”
“景哥哥的话我都听。”秋雪浓乖巧地答着,“但是让我放弃喜欢你我不答应。”
“听话的话就回房睡觉,我会陪着你。”贺景哄着她。
“你说的要陪着我,不许走开。”秋雪浓要求着。
就这样,贺景把秋雪浓哄到了客房里睡觉,将她扶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躺下。秋雪浓牢牢地抓住他的手,不松开:“景哥哥,说话要算数。否则以后我都不会再听话了。”
“好。”贺景坐到了床边的一个椅子上,就这么任她握着:“那闭上眼睛。”
“我想看着你。”秋雪浓舍不得闭上眼睛,她多想每天多看他一眼也好。
“你不闭眼睡觉,那我就走了。”贺景劝着她。
秋雪浓只好妥协,眸中都是无尽的不舍,但终究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卷翘着,睫尖染着灯光的暖色,甜美的面容安静而可人。只是眉心之间染着轻愁。
贺景看着秋雪浓,能体会她内心的那种苦楚。
爱自己的人不爱自己,这是一种刀割一般的疼痛,让人寝食难安。
为什么感情总是爱而不得,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爱自己的人却不喜欢。
如果这个世界上感情可以不必这么认定那个人,是不是就会轻松一些,就会快乐一些,就会不那么痛苦。
可若不经历苦难,又怎么修得真爱。
贺景觉得感觉真的是一门最大最复杂的学部,用一辈子都无法参透。
他一直坐那里陪着秋雪浓,直到她睡着,直到听到她均匀而轻缓的呼吸。
他才拨开了她紧握着他的手的手,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贺景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一个澡,睡下,却是辗转难眠,梦里,都是秋雨浓那张冷漠的脸庞。
而秋雨浓当时回去后发现了贺景踩灭在她家门前的烟蒂。
她看着那个烟蒂愣了好许,贺景又抽烟了?
这一夜,秋雨浓也是无法入眠,她的梦里也反反复复出现了贺景和秋雪浓结婚的画面。唯美却又刺痛。
第二天,贺景早早起来,出去跑了一圈,然后回来点了早餐,然后洗澡,换上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西裤。
他在客厅里看着报纸,一边等着早餐的送达。
服务生把早餐送上来,并摆放好,贺景才起身去敲了秋雪浓的门:“小雪,起床,吃早饭了。”
秋雪浓应了一声好,很快就出来了,清醒的她恢复了淑女的模样,仿佛昨天晚上那个醉酒的人不是她。
秋雪浓坐到了贺景的对面,贺景替她倒了牛奶:“下次不许再喝酒了。”
“我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吗?”秋雪浓问得小心翼翼。
如果不爱,也别互相伤害
宠妻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