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我心提了起来。
这是这几天,甚至是数年来,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冯德亮看着我,道:“野人山!”
“野人山?”
我大吃一惊,那里只去过一次,是陆凝香约我去的,在那里正好目睹牛头马面强行夺走了九子鬼母新诞下的婴孩。
就在前一段时间,那婴孩还对我动手了,想要强行将我超度,原因至今不明。
野人山?
我沉吟起来,野人山有什么?
除了九子鬼母,貌似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能具体一点吗?”我急忙问。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你爷爷没跟我细说,但又一次你爷爷喝醉了酒,嘟哝过一句话,说他如果有一天消失了,就去野人山找他,那里有大秘密。我只是半只脚踏入了法事行,从未去过那里。”冯德亮摇摇头道。
我点点头,看来自己必须再去一次野人山了。
陆凝香当初约我去那里,显然是察觉到了某种东西,但不敢肯定。
“对了,当初那口琴棺,是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还有那枚方印的下落,可知道?”我又追问。
“琴棺就在金盆山上挖出来的,那是你爷爷埋下的,你爷爷交代我,在它失踪的三年后,便把琴棺挖出来交给你,还有那枚方印,同时把一些他曾经不敢告诉你的事情交代给你。”冯德亮道,接着,将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爷爷确实留下了冯德亮作为后手,要在他诈死三年后告诉我事情原原本本的一切。
自己所建立的框架是正确的,有些地方有些许偏差,但偏差很小,都在框架之内。
首先的一点,天地确实走到了尽头,回光返照,撑不过二三十年。
第二,孟家并不是从爷爷就开始努力的,而是一个非常古老的传承,世世代代,都在不断的继承先祖留下的遗命,并且将失传的部分补充。
爷爷所掌握的百分之七八十的信息,都是从先祖孟丞罡那一代传下来的。
先祖孟丞罡,不愧是法行魁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而爷爷这一代,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爷爷只不过在按图索骥,去验证先祖传下来的那些信息。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末日做准备。
这些信息,在天地灵气复苏之后,一件接一件的显化了,也一件接一件的被我印证。
我其实,是把爷爷走过的路,基本上重走了一遍。
因为冯德亮根本没来及告诉我这一切,就遇害了,而且还丢失了封天印。
但好在,陆凝香提前一步到达了我手中,并且被我从琴棺中唤醒,阴阳相互吸引,让陆凝香本能的视我为禁脔,给我在诡事的漩涡中撑起了一把保护伞,助我度过了早起最无助的时光。
因为爷爷知道,我是元阳之体,陆凝香是元阴之体,二者互相吸引,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保护伞。
他确定以及肯定这一点,才把陆凝香在关键时刻安排到我身边。
而那个封天印,里面实际封印着大量适合我的功法和术法,以及一些必要的修炼资源。
可惜,它没能和琴棺一起落入我手中。
第三点,则让我有些意外,先祖孟丞罡,曾经在接引去地府之时,与鬼帝袁天罡、地藏王达成过一则秘密协议。
至于内容是什么,冯德亮就不得而知了。
这秘密协议需要我亲自去解开。
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是在联手谋后世,所行所为非常深远,值得所有人去尊敬。
最后就是我的出身,他也是不知道了,但确定一点,自己是被抱养回来的,因为爷爷从来没有婚配过。
儿子都没有,哪来的孙子?
这个秘密,只有找到爷爷,才能解开。
之后我又问是谁害了他,冯德亮直摇头,说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上来就直接夺占了他的身体,让他自杀了。
我想来想去,只有邪灵。
邪灵是灵体,看不见摸不着,而且有夺占人体的本领,这些证据,都指向了它们。
而在他被害之前,就已经被鬼族的魃王盯上,魃王企图控制它,在它身上布了尸毒。
我点点头,在一切了解清楚之后,便立刻回去,把事情的原委,和陆凝香说了一遍。
“野人山。”陆凝香微微颔首,道:“这就对了,你只能从那里来,因为我想不到,你还能从哪里来。”
“哪?”我心脏一抽。
陆凝香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也是九子鬼母所诞!”
我长大了嘴巴,如遭雷击,愣在当场,久久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自己,竟然是鬼子?
天生地养的鬼子?
九子鬼母,是天地母胎,说白了就是代孕的,所诞下的鬼子,都是天为父,地为母的存在。
种类很复杂,目前已知的,就有人、有鬼、有巫,古籍记载还有夜叉,神族和半神族。
自己是人,没有问题。
爷爷发现我,把我抱养了回来,也没毛病。
前两年九子鬼母所诞下的那个,不就是被牛头马面给抱走么?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几句爆炸性和震撼性,但这样去想,很多问题就解释得通了。
几乎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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