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歧王被压在了绝对下风,只剩下招架之力,根本无反击之功。
我则越打越顺,越打越猛。
“轰轰……”
“嗡嗡嗡!”
“……”
九星轮急速嗡鸣,每一次打出去,都会迸发出青色的异火,或成匹练,或成锋芒,气势惊天动地,所过之处,一地焦土。
右手莲台同样爆发出耀眼的红芒,红莲盛开,喷薄出红色的烈焰,元力攻势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
这不是简单的元气流,打在身上不亚于被重锤击中,不死也得伤。
这一刻,我二十分的实力,发挥出了二十五分的战斗力,而且还在不断提升。
“战场悟道,这是战场悟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八歧王能感觉到我越打越顺,越大越摸到战步的精髓,惊吼连连,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一时间,它落入了绝对下风。
而我则越来越随心所欲,招式迭出,越打越快。
它没说错,这就是战场悟道。
战斗之道!
“黄口小儿,你何德何能!”八歧王不甘,尝试反击。
但它不反击还好,一反击就露出巨大的破绽,我一脚跳起,将它蹬的飞出去,如树叶一般在半空中翻滚,浑身黑气狂冒。
让我微微吃惊的是,佐木的身体竟然很硬,虽不至于说是刀枪不入,但也像是踹在了木头上。
八歧王重重的摔在地上,其实明显弱了许多。
它一翻身跳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孟家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哼!”
话说完,它转身就逃,很快便没入夜色中。
我追了一段,丢失了它的身影。
到底是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妖魔,打伤打退不难,但要将它彻底留下,难度就高了。
想了想,我立刻返回。
胡来黄毛等人还在佐木家,别重重包围,随时可能面临危险,这些大世家也不是吃素的。
况且,还要小心调虎离山。
我立刻冲回去,发现现场的气氛果然紧张。
佐木家族在微微的惊愕之后立刻做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定,佐木可以不要,但花木樱必须留下。
在他们的观念中,花木樱既然进了佐木家,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狐狸满山走。
就是佐木家的人了。
曹楠压力非常大,他要防御四面,而土盾只能挡住一面,真要动起手来,就是一场混战。
“想死上前一步!”
我炸吼一声,涌泉境的音浪如同雷霆一般,滚滚而出,场面顿时一静。
之前的战斗都落在他们眼里,实力的震慑比任何东西都有效。
这时候,佐木健次郎已经醒过来了,拄着拐杖缓缓走上前,开口表示一串日语。
旁边的家仆立刻用蹩脚的汉语道:“敢问阁下,您从什么地方来?”
“岭南,孟家!”我开口道。
家仆立刻翻译过去,佐木健次郎脸色微微一变,不光他,旁边许多宾客的脸色也变了。
我见此有些无语,孟家的名声,都传到东瀛了?
接着佐木健次郎又说了一句,家仆翻译:“原来是华夏名门之后,久仰久仰,本人佐木健次郎,是佐木家族的族长,请问孟先生为何挟持我家儿媳,可是我佐木家,有怠慢之处?”
我微微皱眉,佐木健次郎的资料我看过,看着慈眉善目,其实是老狐狸一个。一番话看似客气,其实绵里藏针。
正思量怎么开口,黄毛上前一步,道:“佐木健次郎先生,我等斩妖除魔路经宝地,瞧见你山庄中鬼气冲天,以为是发生了鬼祸,之后的事情想必您也清楚了,确实是妖魔作乱,令郎成为鬼仆,要献祭新婚妻子,此等人间惨祸,还请老先生节哀。”
我眼睛一亮,还是黄毛反应快。
胡来和花木樱的关系,是必须隐瞒的,否则抖出来,一来对花木樱的名声不好,二来容易转移现场之人的注意力。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讲佐木的情况公之于众,这才是重点,拆了这桩婚姻,还花木樱一个自由身,如此将来作何打算,就能进能退了。
这也是胡来的意思。
黄毛微微躬身,一脸真诚。我仿佛看到了一老一少两条狐狸。
家仆听完,脸色一变,竟然没当众翻译,而是在佐木健次郎的耳边低语。
显然佐木的情况,他是不敢公之于众的,尽管此事肯定瞒不住。
佐木健次郎听完,微微一笑,说了一段,家仆翻译:“诸位初来乍到,恐怕是误会了,我家大郎只是前段时间与恶鬼战斗,感染了一些鬼气,一到夜晚便会发作,鬼奴之言,纯属子虚乌有。”
我眉头一挑,果然是个老狐狸,铁证如山,还能否认的这么彻底。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卯着否认,也不会有人替我们作证,至于那法阵,这会儿早就已经崩溃,烟消云散了。
唯一的证人,只有花木樱。
但看佐木健次郎老神在在的样子,我心里突然微微一紧。
佐木健次郎微微一笑,紧接着又说一句,家仆翻译:“既然你们说我大郎要献祭我的新婚儿媳,那何不请我家儿媳说说当时的情况呢?”
我心头猛跳,暗道不好,这老东西有依仗。
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桩联姻,还有更深层次的内幕。
黄毛和我对视了一眼,也是眉头一皱,这时候看向花木樱,却见她脸色隐隐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