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她醒了,不再像从前如同婴儿一般凭借本能行事,有了自己的想法,有喜好厌恶。
自己终究差了她太远,是两个世界的人,能做一对比较熟悉的朋友,已经是极限了。
摇摇头,我将店门再次落下。
随着异香缓缓消散,地上晕倒的众人开始苏醒,这时候就可以看出众人的道行。黄毛最先开始苏醒,三叔和胡来差不多同时醒来,再然后是冯大牛和曹楠。
“我靠,什么情况?”黄毛一醒来,激灵灵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棺材呢?”胡来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
“小磊,刚才发生了什么?”三叔也问我。
我直接拿出碧落钟,道:“红衣女刚才来过,说这个东西,给曹楠。”
“我?”曹楠既惊喜又惊讶。
“对。”我点头,将缩成铃铛大小的碧落钟给他,随后道:“棺材和金笛夫人被她带走了,应该会掩盖我们夺取棺椁的事实。”
“这么说,红衣女是在帮我们?”三叔道。
我点头,道:“她实力很强,根本不屑于撒谎。”
这话一出,三叔点点头,道:“那就好,反正我们已经把最重要的东西拿出来了,其他的已经不需要了,拿去掩盖一下挺好;免得总被鬼族和宗裁所南法会惦记。”
“就是可惜了那根金笛。”黄毛有些肉疼的说道:“金笛一响,万蛇驱从,有这样的东西在,天下大可去得。”
“如果连金笛都没了,谁都知道棺材被开过了。”我白了他一眼,道:“该知足了。”
“轰!”
就在这时,突然地表一跳,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很重的东西从高处落下,店子一阵摇晃,玻璃柜台发出响声。
“我靠,什么情况?”
“好大的动静!”
“好像是河边的方向!”
“……”
几人都没吓了一大跳。
我心头电光火闪,想起了陆凝香眼瞳倒映出魃王的影子,便道:“怕是她和魃王交了一手。”
“是水仓那边,外椁还沉在水里面,红衣女要复原棺椁,就必须把外椁也组合起来,看情况应该是魃王生出抢夺之心,双方过招了。”胡来道,分析的很到位。
“但愿能瞒过去,否则我们就危险了。”曹楠摩挲着手里的碧落钟,忧心的说了一句。
“等等,她为什么单独留下琴棺?”黄毛狐疑的问道,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一摊手,道:“她没说。”
之前陆凝香一看到琴棺里面的金笛夫人,立刻说“为什么不是他”,这个“他”只是个音,可是他,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它。
但就不是金笛夫人。
这让我不禁有些猜疑,难不成,金笛夫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口琴棺里面?
否则的话,陆凝香那句话就无法解释。
突然,猛的一个词从我脑海中跳了出来,“鸠占鹊巢”。
南越王赵佗,鸠占鹊巢利用了古修士的洞府,为了自己棺椁的安全,还建造了高高的祭台,靠近死去的四神兽,让人鬼都无法靠近。
赵佗如此,那和她名义上是两口子的金笛夫人,是不是也会有样学样?
这口银色琴棺根本不是她的,是她占了某个古修士的棺椁?
我越想越觉的有可能,陆凝香之所以没带走琴棺,肯定也是为了隐藏这一重信息,让鬼族误以为这口棺材,就是金笛夫人的棺椁,而不是她强占别人来的。
如此来看,陆凝香和鬼族根本不是一路人,她和鬼族应该只是合作关系,否则的话,上次也不会差点和魃王打起来。
如此也揪出了另外一个困扰了自己很长时间的问题,那就是陆凝香到底在琴棺中沉睡了多久,或者说,她到底是哪个时代的人?
神话时代?
还是末法时代早期?
否则,她为什么会对九星轮又这么深的了解。
直觉告诉我,应该是神话时代后期,以为她刚才称呼女娲为天神。
当然,这仅仅只是猜测,但至少可以肯定,她沉睡之前的年代,应该是金笛夫人之前。
否则鸠占鹊巢就解释不通。
而另外一个佐证是,守陵人家族的存在明显早于南越国,后来应该是被南越王赵佗胁迫,打开了金盆山的古修洞府,建造了南越王陵。
守陵人守护的,绝对不是南越王陵,他不配,里面另有玄机;有可能是琴棺,但棺材就是棺材,称不上陵;肯定还有别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和锁龙井有关联。但锁龙井应该是后来建造的,有明显先秦时期的特点,目前还不知道存在的作用。
现在的金盆乡=山,就像一个任由历史打扮的小姑娘,本来的面目,早就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遮掩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残缺的信息,根本拼凑不出真相。
“这琴棺你收好,如果推测不错,还会有第三口。”黄毛道。
我点点头,这是自不用说,琴棺很神秘,老主曾经派徐娇娇调查取证,显然是想窥探琴棺背后的秘密。
“好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你们都小心谨慎。”三叔也道,说完等我们应声,便偷偷从后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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