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安全事项上的事后就走了。
程想想怀忐忑的心,重新打了煤气煮排骨汤。不管怎么样,饭还得吃呀。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敢再离开。一直守在煤气边上,眼看着汤煮好,又下了把挂面后,这才关好了灶上的开关和煤气阀门,端着一锅汤,拉了个小桌,坐在床边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又洗了衣服、拖了拖地后,程想想才算忙完。简单洗漱了下,便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关了灯,窗帘又拉得严实,外头透不进一丝光亮来。在这一室的漆黑安静中,床头柜的小闹钟嘀嗒、嘀嗒走动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程想想的被子被什么东西揪住掀开了一角,有奇怪的笑声在房间里响了两声。
程想想察觉得到了寒冷,伸手想扯过被子重新盖上。手一伸过却摸到了另一只手,一只冰冷冰冷的手。
程想想猛地就惊醒了,心跳飙升,感觉整颗心脏几乎都快要跳出胸腔。房灯的开关就在床头上,一伸手就能摸到。可是有那么一瞬间,她却不敢再伸手,生怕再摸到什么“东西”。
僵了有那么几秒,她终是镇定下心神,以极快的速度伸手迅速地按下了电灯天关。
黑暗消失,房间里瞬间大亮。
程想想环目四顾,但见屋里一切如故。她的房间很简单,也没有太多的遮挡,一眼就能望到门口去。如果进了人绝对藏不住。
难道是做梦?嗯,肯定是梦。
程想想打了个寒战,这才又意识到被子只盖到肚子下面。她屋里又没开暖气,大冬天的,这么冻一会儿可冷着呢。
于是她伸手拉过被子重新盖好,正想关了灯再睡,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了被子上,顿时呼吸一窒,眼睛也不由得瞪大了。
被子的一角赫然印出了几个手指头印,鲜红色的血印!
程想想起初还以为是眼花了,仔细地看了好几遍,又用手在上头擦了几下,那血红色的手指头印依然触目惊心地留在那里。而且看形状,应该是捏被角的时候留下来的。
意识到这些,程想想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赶紧就将被子从身上掀开,灯也不敢关,觉也不敢睡了。
虽然说她自己懂点风水、八字什么的,但和见鬼又是两码事呀。虽说她这段时间在帮人搞冥婚,但是心底里她总是觉得冥婚不过是办给活人看的。事实上,程想想并不觉得鬼怪是存在的,即使有鬼魂,在她看来,更多的就是一股气吧,并不会对人产生什么实质的影响。
可是现在的情况又该如何解释?
单纯的一股气,怎么会在被子上留下指头印?对方为什么会缠上自己?难道这屋里不干净?
那也不可能。
她租这房子之前自己就看过,风水还不错,和自己的八字又稳合。住了一年多也还算舒心。如果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早就该来找她了,也不至于拖了一年多再冒出来吧?
可惜,自己只是会看点风水之类的,并不懂得驱邪。等明天刘家的事完了,去寺里请个手串什么的镇镇吧。
如此忐忑了一整夜,直到天将要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睡了一个多小时,闹钟就惊天动地的响了。
程想想在自己的脸颊上拍了好几下,才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衣服穿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又想起昨晚的事,趁着外头天光大亮,她胆子也大了不少。又仔细地检查了遍被子,奇怪的是这时候再看,哪里都找不到昨晚的那个血指印。
难道一切都是幻觉?自己吓自己的?
看看时间来不及了,程想想没空去深究。快速地把自己收拾妥帖之后,便坐上了去刘塘镇的公交车。连早饭都是在车站附近随便买了俩素包对付过去的。
再者,普通人也不可能会有这种妖孽一样的长相呀?刚才居然没发现异常,真是傻了!
程想想偷偷摸了摸口袋想找出地府司的工牌——还好,还好,工牌没忘记带。
这人虽然长得好看,但生起气来感觉好凶,且又不是普通人。程想想很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弄死了。不过有了工牌的保护,对方想弄死自己就不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