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安点头应和一声,走了几步离茅厕远了一些又重新蹲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霖的方向,生怕林霖逃跑。
林霖:“......”亚历山大。
分别的日子还是到了,前一晚林霖趁安安睡着整理了一番行李,还很是不舍的在安安最喜欢的小猪笔记本里夹了三块钱,全是一毛一毛的零钱。
不过现在...林霖看了眼在院子里玩的安安,很是无奈的看向周桂花:“奶。”
周桂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继续宠吧。”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一拍手将花花草草还有安安吸引过来,“来,给奶烧火,奶给你们蒸蛋吃。”
草草屁颠屁颠的牵着安安进厨房,林霖趁这时间背起行李就往院子外冲。他要赶到村长家,村长家有辆自行车,有根叔送他去县里搭车。
安安蹲了两分钟就感觉不对劲,站起来颠颠的往林霖房里赶,边跑边叫:“哥哥~哥哥~哥哥~”得不到林霖的回答,安安顿时一瘪嘴,边哭边叫,“哥哥~哥哥!!!”
啪叽一下,安安摔倒在地上,她也不起来,耍赖一样的地上蹬脚拍手:“哥哥,哥哥!!!”
周桂花哎呀哎呀的上前抱她,她也不起来,只一个劲的要哥哥要哥哥。
“哇大哥!!!我要大哥!!!”轰隆一下,林草也大哭起来。
周桂花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你叫什么?”
林草好伤心的,虽然知道大哥是去读书了,可是大哥平时太宠她们了,所以现在知道林霖要半年才回来,就完全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哭声二重奏,周桂花有点慌。
最后还是林富强将安安抱起来哄着她,只是到底是哭了这么一场,安安看起来都有点恹恹的,连喜欢的蛋羹都吃不进去。
这边林霖到了县里谢过有根叔后就搭上了绿皮火车去往帝都。
从Z省到帝都需要20几个小时,一进火车林霖就有点慌。人真的是太多了,气味也难闻的很。他挤了好一会才挤到自己的座位上。
火车上难熬的很,等到了帝都林霖已经去了半条命,头发都有点乱糟糟的。
林霖:“......”这种环境,下次还怎么带安安来玩。
去之前查了资料,林霖熟门熟路其实内心慌得一批的搭公交车往A大赶,等到终于到了A大他才松了一口气。
只想洗个澡然后睡觉觉。
但不行,还得办理相关手续。
林霖:“......”就很烦。
周桂花又道:“改|革|开|放了,我原想着做点小生意也好。我和你妈你二婶别的本事没有,做饭倒是一把手。可是帝都的情况我也看了,现在大家都不容易,能开下去的也是传承了几十年上百年的老饭店,不行啊。”
“我就想着先回清水村去,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你,等过几年政|策好点我再看看能不能做点营生。”
最主要的一点周桂花没说,其他人都想到了,那就是当前国|情不允许人投|机|倒|把,黑|市都只能默默的开着,被人发现告上去那就是坐牢的命。他们赌不起。
暂时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种田吧。
林霖很苦恼,这些问题他也想到了,本来他是想着自己一个月靠着稿费能有一百五十块钱,平时开销他顶多需要三十块钱,剩下的他可以负担起爸妈还有妹妹的生活,再紧一点,节约一点,他也可以承担爷爷奶奶的生活。只不过不能像以前一样大手大脚,也不能常常给安安买玩具买衣服罢了。
毕竟一件衣服就得好几块,好看一点的十几块。
林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周桂花林旺根很感动。敏娃子这样考虑心里是有他们啊,心里不仅负担起爸妈的,还负担起他们老两口的养老。可是感动归感动,周桂花暂时还是不想拖累敏娃子的。
他们有手有脚,现在也才六十岁不到,还能再干几年呢。
“敏娃子,你这样想我和你爷爷心里暖烘烘的,不过我们可不能这样一走了之,你得想想你二叔还有花花草草他们。”周桂花嫌弃的看了眼二儿子,“你二叔赚不到钱,你二婶更是,要是我们都来帝都了,他们一家保证活不了。我和你爷还能再干几年,等把几个小的养大干不动了,你就是不说我们也得过来。”
她老了可是想时时刻刻都看着大孙子的,不然对着二房,她指定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