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鬼么?”裴大人的随从起了疑心,便将可疑之处与裴大人说了。
裴大人本是武将出身,面对异事,自然是毫无惧色,道:‘老夫纵横沙场多年,砍杀的敌兵不计其数,若是世上当中有妖鬼,他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要将老夫淹死了,怎地也不见来报仇的?八成是有胆大的盗贼,想要故弄玄虚,讨一些个什么好处罢!且教老夫来会一会他们!”
说着,裴大人拿了一柄单刀,便在路边等候。
那灯笼摇摇晃晃的来了,只听一个不男不女,阴阳怪气,有些个像是宫中内侍的声音道:“真命天子还不曾君临天下,今日不许自此过。”
裴大人喝道:“放肆!简直是口出狂言,将圣上置于何处?你又是个甚么东西?”
那奇异的声音答道:“咱家乃是此间总管。”
裴大人便答道:“一派胡言!既如此,此间总管老夫识得,还请现身一见。”
“要见咱家也不难,可不知道裴大人是否真能识得咱家。”说着,那灯笼一闪,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的自那雾色之中出来了,是一个穿着大内总管服饰,却没有头颅的人,一颗脑袋,正抱在那人的怀里,眉目闪动,一张鲜红的大嘴,犹自还在开口说话:“怎地,裴大人识得咱家么?”
裴大人年迈,虽一腔精神,可仍给那鬼物吓了一个趔趄,随从们则早吓的连声哀叫,扑倒在地,那无头的总管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教人遍体发寒,到:“你们那这群乱臣贼子,恁地胆小,还敢谋逆,且留下你们的命,回去与那篡位的宵小报信,作为处罚,你们的马,咱家就收下了。”
说着,那双手将头颅如同蹴鞠一般一抛,头颅便附在了马的脖颈上,牙齿嘎吱嘎吱的撕咬起来,马吃痛悲鸣,不多时,那两匹马,便成了两幅冒着血腥气的骨架。
“吃饱了,吃饱了。”那个头颅满意的说道,隐然不见了,此时迷雾散去,旁的官员也走了过来,见那裴大人一行随从在雾湿了的正天路上不省人事,只裴大人犹站在原地,却是两眼无神,呆若木鸡,而马车,早散架了。
皇上知道之后大惊,寻了御医来,将一行人医治一番,方才自随从口中,问出了此事来。”掌门人说着捋一捋胡须,道:“你们说说,这是怎地回事?”
那柔翠似乎抢着想要表现,忙跳出来道:“那天子之地,该有紫气镇守,妖鬼入内不得的,除非,乃是皇宫之内的冤魂,困在城墙之内,出不去的。师父,这八成是哪一个屈死的太监,葬身在正天路上,那裴大人时运低,给冲撞上了罢?”
掌门人微微一笑,道:“昨日里是甚么日子,你们可知晓么?”
“昨日里……”柔翠一愣:“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日子……”
“若是徒儿不曾记错。”陆星河答道:“是三王爷的忌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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