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如此诱人的条件逼她就范,她本能的拒绝,可这唯一可以立即扳倒傅炎的机会,她怎能轻易放弃?这关系着她和骆启霖的命运。
不觉冷冷勾了勾唇,西门挽清还是那个西门挽清,不择手段,懂得掐人软肋,她又怎会把他当了善类?
西门挽清被她眸中噬人的晦暗,还有嘴角那如冰凌般的冷笑,刺得直想落荒而逃,还是静静看着她,要等她的一个结果。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拿这傅炎谋反的证据做了筹码,让她跟他回长鲁,可如今已别无他法,他不得不背水一战。
知道她现在是万不可能轻易原谅他,唯有带她回长鲁,让她离开骆启霖身边,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可能让她回心转意。
至于她许他的那一诺,他不想在这个时候逼她,那样,她就算跟他回了长鲁,也只可能更恨他。
他在等她的一个宣判,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苑苑却像是有意要让他受这种折磨,久久只是冷盯着他,未给一个答案。
她嘴角冰冷的笑逐渐放大,眸中噬人的风暴漩涡却渐渐平息,最后归于冷寂,在他觉得连呼吸都快断了时,她噙着那抹冷笑,平静的丟给他一句话:“西门挽清王子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朱颜若是当即拒绝,岂不显得我太矫情。”
西门挽清细眸都是一滞,她的意思是?肯跟他回长鲁?
眸中乍然迸出喜悦,苑苑将他那毫无修饰的喜悦尽收眼底,心中嗤笑,他当她要跟他回长鲁?那就让他再熬几日,她也好静想清楚该如何做。
凉凉的笑意,微皱了眉,敛下眸,出口的话却似轻松:“只是,朱颜还真的不想去长鲁。”似在纠结,又抬眸冷瞟向西门挽清:“如此重要的事,你我二人要在这片刻间做决定,就不怕以后后悔?”似要让他再考虑清楚,是否真要将傅炎谋反的证据交出来。
不给他回答的时间,随即哼笑了声,“这样吧,我再给西门挽清王子几天思考的时间,本校尉也得想想,这长鲁我到底愿不愿意去。”将“愿不愿意去”几个字特地死死盯着他咬得清清楚楚,是要告诉他,别以为傅炎谋反的证据可以拿住她,她要不要,由她做主,由不得他西门挽清。
西门挽清眸中的喜悦被她的一字一句戳得杳无踪影,也从她折磨他般似的话中知道,即便他拿着傅炎谋反的证据,做主的人也不是他。
这个女人,即便是这个时候,也丝毫不肯示弱,他真是彻彻底底的败给了她。即便他西门挽清在她面前颜面全无,他对她也没有一点点的怨言,甚至喜欢她的不甘示弱。
见他半晌没有言语,苑苑冷盯了他一阵,又淡淡开口:“西门挽清王子觉得本校尉的提议如何?如若觉得不妥,即刻便可离开我校尉府。”
西门挽清淡淡一笑,几许苍凉,几许无奈,她真是将他逼得无路可退,“好,便按你说的做。”
“如此甚好。”说完这四个字,苑苑面色丕变,连冰冷的笑容都不屑给,便转身稳步跨出了正厅,不想再与他多待片刻。
西门挽清只能看着她坚毅的背影,嘴角的笑露出了丝丝苦涩,他爱上的这个女人,究竟还能让他妥协到什么地步?他自己也很想知道。
而此时,从校尉府离开的骆启霖,一路直奔王府,换了衣袍,便马不停蹄的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会客大堂内,傅炎不动声色的看着坐在客座上,悠闲喝茶的骆启霖,笑道:“璟王今日如何有空来我丞相府一坐?”对他的到来很是诧异,但只惊疑了一瞬,便镇定下来,大体也猜到是为何事。
骆启霖端着茶碗眸也没抬,又呷了口,浅笑:“丞相是不欢迎本王?”
“哪里的话!”傅炎立即笑回,“王爷看得起老臣,不嫌弃老臣已是快告老还乡之人,老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欢迎?”
骆启霖几乎轻笑出声,暮然抬眸看向傅炎,眸中绽出的精光让傅炎浑身一凉,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瞬。
他这谨小慎微的一个动作,骆启霖看得一清二楚,淡道:“丞相乃三朝元老,丰功伟绩,皇帝还需要丞相忠心辅佐,丞相你怎能告老还乡?”语间一直紧盯着傅炎,将傅炎看得背脊都微冒冷汗。
揣度着他话中的深意,他不会无缘无故来趟丞相府,必是与昨夜之事有关,好在子都未被擒,即便骆启霖知道此事是他所为,他也没有他的把柄。
猜测间,又听骆启霖缓缓道:“少了丞相这一顶梁柱,实乃惜羽大憾,朝廷损失。”
傅炎只得心虚的应付:“王爷过誉,惜羽人才济济,老臣已年迈,青年才俊都是后生可畏,老夫已是可有可无。”
“哦?”骆启霖眸绽精光,直逼傅炎,“丞相此言是谓皇上未将傅丞相您看重?丞相可是有不满?”
傅炎被逼得手心冒汗,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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