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向龙椅上高坐的皇帝骆程昊,恭敬一揖:“皇上请勿要责怪四王爷,他有伤在身,之前受这伤病困扰,想是也没有多的心思在旁的事上面。如今伤病将愈,又来替皇上您分忧,您想见那女子,即便此刻不知那女子去处,也是可以花心思寻的。”
骆启霖面色未变,听他说完,心中冷笑:他倒是里里外外都做了好人,也便宜了自己。
骆程昊听他如此说,面色稍霁,看向骆启霖:“四弟,朕不管那女子在哪,给你三日时间,朕必须要见到。”
骆启霖知道大局已定,那女人,是逃不过了。
心中对那女人有恨,本不打算再见她。既然,老天安排他们再见,也好,他倒要看看,离开他,她过得能有多好!
对龙椅上的骆程昊躬身揖过:“臣弟遵命。”
要见那女人并不难,只是他一直不想去见她罢了。她既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弃如敝履,他又何必视之为珍宝。
两日后,羽梁城北边群山下的栖傲阁内,段逸尘替苑苑把着脉:“颜儿,你腹中的孩子现在胎相已稳。”
苑苑垂眸抚着小腹,脸上一片初为人母的幸福,自然的想到孩子的父亲,也不知他好不好。她自私的带着孩子离开他,这些日子,她不止一次的后悔过,可她别无它法。
段逸尘看了她阵,觉得有个消息还是告诉她,“骆启霖休养了十日,已经开始上朝了。”
“嗯。”她淡淡应了句,心下替他担忧,皇帝和傅炎于他就是豺狼虎豹,他这一上朝就又该腹背受敌了,怕是不好过。
她的淡然让段逸尘蹙了蹙眉:“你就一点不担心?”
她淡淡一笑:“担心又能怎样呢?我相信他。没有我在,他应付皇帝和傅炎要轻松许多。”
段逸尘看了她半晌,似是叹了声,“颜儿,其实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对他是不是残忍了些。”
苑苑睫毛微抖,轻抚着自己肚子的手在他话中顿了下,“师兄,连你也这么觉得么?”
她凄楚的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呢。我怎会这么心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最后还利用他对我的信任对他用了计。他该要恨死我。”
半晌无话,她抬眸看向段逸尘:“师兄,不说这些了。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要对付傅炎,一切毫无头绪,他还知道了我的身份,必定对我们有所防范。就连在樊凉,你被西门挽清擒住的那次也是他告的密。”
段逸尘思索半晌,看向苑苑:“傅炎跟长鲁私通,也许这是我们唯一能抓住的机会和线索。”看了眼她用手护住的小腹,“颜儿,你现在有孩子了,报仇的事等晚些时候再说也不迟。”
“我不找他报仇,只怕他也会来杀我,那我跟孩子不是更危险?”她意已决,“只有早日让他伏法,我们才能安心过日子,我也才有脸面对爹爹。”
“好吧……”段逸尘叹了声。
外头传来一阵打斗声打断两人,苑苑和段逸尘对看了一眼,齐齐奔了出去。
待看清院中那以一敌众的白衣若仙的人后,苑苑脑中一片空白,疾步奔了过去,惊慌的大喊:“住手!”。段逸尘也已看清来人,跟她一起奔了过去。
众人听到这一声后,立即收了势,只是警惕的看着那一身白衣的人。
那白衣若仙的人负手立在那,看到向他奔过来的女人,冷冷向她瞟了过去。
他怎么来了?苑苑在他五步开外站定,看着这些日子她已经思过千百遍的那张脸,她以为他恨她入骨,再也不会见她了。可他竟来了,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眼眶瞬时已泛红,不受控制的就问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哼”骆启霖冷笑,“我为何不能来?你以为你藏得很好,谁都找不到?本王只是不屑来找你。”
他冰冷的话和冷厉的目光像一柄柄剑刺进她心口,把她初见他的热情也刺得落荒而逃,淡淡开口:“既不屑,为何要来?”
“不是本王要找你,是皇帝要找你,本王不得不来。”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冰冷。
苑苑愕住,皇帝要找她?抓朝廷钦犯?
还未待她想明白,她身边的段逸尘就冷冷开口:“皇帝找她一介女流做什么?璟王什么时候连这种小事也应付不了皇上了?”
骆启霖冷瞟向他:“段逸尘,你是想死?如此大不敬的话也敢说。皇帝找她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问。皇帝要见她,她焉敢不去。本王一个小小王爷什么时候能左右皇上的决定?”帮这个女人瞒着他,骗他,他也有份!
“颜儿是段某的师妹,段某不管皇帝要找她做什么,总要知道段某的师妹要去做什么。你璟王……”
段逸尘话未说完,苑苑就侧首拉他衣袖:“师兄,别说了。”她此时已定下心来,如果皇帝是要抓朝廷钦犯,不必劳动骆启霖大驾,也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来。
转头看向骆启霖,清冷出声:“敢问王爷,皇上找朱颜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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