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女人的来信,竟在防她。
渐渐松开缠着他手臂的手,无力的垂下。
她对那信上的内容并无兴趣,反正与她无关,是他的态度伤到了她。
她即将离开,她也不会去计较他心中是否还有别的女人,只是想好好跟他处完这最后的日子罢了,可他竟在防她,这个认知让她苦涩的笑了笑。
她已无力去计较更多。他心中如若有别的女人更好,她走后,他便能及早忘了她。
一阵风吹来,并不怎么凉,她却打了个寒颤。
似乎一心只在手中信纸上的人将她一把搂进怀里,眼始终未离开手中的信纸。
苑苑轻嗤了声,听不出是何情绪。只是安静的待在他怀中,等他把信读完。
风一阵一阵吹来,撩起他散着的发丝,拂在她脸上,搔得她一阵阵酥痒,似要把她心中的那片苦涩也晕染开去,她皱眉有些烦躁的一把拨开。
拨开又拂上来,拨开又拂上来,就会来扰乱她心思!干脆一把揪住他在她颊边作乱的发,恨恨瞪它,治不了他还治不了你了!
并未看她的骆启霖,嘴角翘起好笑的弧度,这个傻女人竟还跟他的发斗起狠来了,不过她这个样子还真可爱,让他直想吻她。
而事实是,在他有这个想法时,他就已经付诸行动,此时,他的唇正紧贴在她因怔愕而微张的唇上。
他这突然的一吻,让苑苑根本不及反应,睁着眼愣愣盯着他几乎跟她揉到一处的脸,手里还牢牢抓着他的一缕长发,姿势怪异得诙谐。这个男人,不是在看信吗?
而那封信,此时已被他一手工整的折好,顺势迅速的塞进了袍袖内,他的手此刻要用来抱她,没有空做别的事情。
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揉着她还僵硬的后背,这丫头又在想什么?在她唇上轻轻咬了口,更用力的吮吻她的唇。
苑苑总算是在他这强硬的攻势下回神,他热烈霸道的吻立即就让她的呼吸一片凌乱,只能如海上的一叶小舟般随着他载沉载浮。
只是,心中因他的防备而苦涩的那一片,始终还在。
这个男人,于她就是一片盛开罂粟的沼泽,明知有毒,明知会成瘾,明知会泥足深陷,她却还是毅然朝他迈步,让自己无法自拔,溺毙在这片沼泽中她也甘愿。
两人如嬉戏的蝴蝶,喘息着分开又纠缠,这一波喘息还未平复,下一次纠缠又已开始,如此反复,不知疲累。
等这似乎无休无止的一吻结束,骆启霖闭眸抵着双颊酡红,眉目氤氲,急速喘息的苑苑的额,努力平复着不稳的呼吸和满身叫嚣奔腾的欲望,从喉中嘶哑的挤出几个饱含情欲的字:“颜儿,我想要你。”气息中都是灼人的热度。
陷在情欲中的苑苑被这几个字和他灼人的气息惊醒,惊跳着就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无力的扭动着早已瘫软的身子。他们竟在这军营里旁若无人的差点要上演活春宫。
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英名又该扫地。
刚在他怀里无力的扭动挣扎了几下,他压抑嘶哑的声音就传来:“别动,你是想让我在这就把你就地镇法?”她这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让他身体反应更强烈。
她乖乖安静下来,在他怀里仔细闻着他与她鼻尖相摩的喘息。
她没忘,他背后还有那么重的伤,扭扭捏捏的开口:“夜,你现在的身子,不宜做那种事。”
骆启霖好气又好笑,都这个时候了,她竟还能说出这么冷静煞风景的话,这个女人,让他说什么好?
“宜不宜是本王说了算。”丢给她这么句,让她去细细琢磨。
待平复了些体内汹涌的欲望,他拉起她手,缓缓在阳光下迈步,似有心事。
刚傅舒云的信中,除了些嘘寒问暖,最重要的提到一件事,皇帝已知颜儿在军中骁勇善战之事,怕是要见她。
他已尽力在送给宫中的信中瞒了颜儿的事,始终还是没有瞒过当今皇上。
看着远处阳光下叠嶂起伏的山峦:“颜儿,回去后,给你个新的身份可好?”他也是该计划一切了。这样也好,他趁此机会,顺水推舟的促成自己和她的好事。
苑苑闻言,不解,蹙眉看他:“为何突然说要给我新的身份?”
心下苦笑,给不给有何区别?她回去后就要离开,有了新的身份只怕也用不着。“颜儿现在这样就好,不必劳心劳力多此一举,是何身份于颜儿来说都一样,王爷不要为颜儿费心。”
骆启霖恼,他苦心计划他们的将来,她就一点不当回事?况且现在还有了孩子!
捉着她手的大手一紧,捏得她发疼,苑苑皱着眉,听到他冷硬的声音:“本王说要给就要给,你只安心等着就好。”由不得她拒绝。
苑苑也摸不清他心思,只知他似乎不喜她的拒绝,只得答他:“一切听王爷的。颜儿谢王爷。”反正也要走了,何必让他不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