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王爷知道真不少!想必都是皇后说的吧!”苑苑无所畏惧的挑了挑眉,讥讽的问道:“难道王爷要在朝堂之上指责?指责皇上和采女叶氏私相授受?不过后宫的事情,外人参与,才是真正的扰乱宫闱吧!”
叶苑苑今晚火药味道太浓,以她的心性,应该先是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显然与往日的她风格迥异,难道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复位为皇贵妃了?还是自己漏掉了什么情报,为何叶氏显得如此的不关心,以至于打乱了自己所有事先的计划。
如果皇上招纳了新的妃嫔入宫,就算是叶苑苑能保持盛宠,也是会受到影响的,叶氏没有依靠,除了皇上对她的感情之外,她想稳固自己的位置唯有诞下一个皇子,更何况曹宝林已经怀有身孕,她的处境并非安全,为何她如此的反常?
看来自己的态度让对手迷惑了,苑苑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对于接下来怎么走她并不关心了,只要能趁着选秀女之时趁乱出宫,她就再也不用举步维艰了,所以骆骐骏想说的她根本不感兴趣,如果她还是烨皇贵妃或许她会感兴趣。
“端王爷,我实在是没法相信你!”苑苑假意开脱,她上前几步与他更近了些,面前的对手至今为止还是她遇到的最为厉害的一个角色,她会永远记住他的,“所以我不想和你联手……也不需要跟你联手!”
苑苑转身欲离去,骆骐骏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那一盏八角宫灯本来就没有多亮,弯弯绕绕的进了桂林后就再也看不见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脖子上的刀伤有点痒,他伸手抓了抓,结了痂开始长新肉的伤口就是有些痒痛难忍。
“小主,您说这端王借着选秀的当口是有什么坏心思?”万卿如一边冷的身子打颤一边问道。
“管他呢!”苑苑咳嗽了两下,“一想起他就能想起你我在禹陵江上遭的罪,心里便只有恨,半点交道都不想打!”可能是气着了,她连续的咳嗽起来,卿如便抚着她的背,嘴里嘟囔着可能是让风吹了,回去还得煮点川贝冰糖水。
甄顺斋走的时候只留了一盏睡觉时的小灯,昏昏暗暗的,推门进去突然见了厅堂的榻上坐了个人,吓了两人差点妈呀一声叫出来,还好骆启霖的明黄龙袍刺眼的很,这才惊魂甫定。
“大晚上的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骆启霖听见外面他一连串的咳嗽声,心里气她受了冷风才咳得这么厉害。
万卿如连忙回话道:“皇上,是小主咳嗽的睡不着,奴婢就扶了她去御花园走走,奴婢该死!”
“好了!你去将太医开的方子熬好了药端进来!”骆启霖拉过苑苑在暖炉边上坐了下来,她鼻尖微红,一边解开身上的斗篷一边浅笑了一下,说道:“皇上怎么大半夜来了?都子时了!可是又熬夜看折子了?”
骆启霖将苑苑拥在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她身上的气息很快地让他有些烦躁的心安定下来,“苑苑,朕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一个男子说害怕的时候,总是会让人心里柔软下来,似乎能让女性瞬间觉得自己强大了许多。
“自从朕同你说了招纳秀女的事情,心里就一直担心你生朕的气,今日朕在赏赐曹若彬的时候,想着你还在甄顺斋一个人为了朕受苦、受委屈,心里更加的不好受了!”
这话像是出自真心的,哪怕是哄自己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动容吧,苑苑也不例外,她得承认骆启霖似乎很容易的就能感动她,可却再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心了。
“别怕!”苑苑用额头抵住了他的,两人鼻息相接,轻柔的触碰,或许是太过深情的相拥,骆启霖抱起了苑苑向床榻走去。
骆启霖并不是贪欢的好色之徒,但他的确频繁的在甄顺斋与苑苑云雨相合,他想让苑苑怀有一个他们的孩子,这样他们的感情就好像多了一层捆绑,难以割离,血肉相连,可是太医说过苑苑的身体不适宜怀孕,而且难以受孕,所以他才如此的费尽心力。
“明天朕带你出宫,你不是想见邱鸿轩?宫里规矩多,不如去他府上自在些!”他口中含糊的说道,每一个吻都落在她的身上。
“可以再去一趟宋府吗?我也好久没见宋离了!”苑苑觉得骆启霖停下了,抬起头来看着她,“他是我师哥,你不会吃干醋吧!不是说要哄我开心的嘛?”
她稍一撒娇骆启霖便笑了,说了一个‘好’字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话,窗幔徐徐的垂下,寒冷的夜肌肤相亲,倒是如同春日一般温暖,青丝散落一枕,宛如那句诗‘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当初你这样出现在福州和金陵时,真的没有人怀疑吗?”骆启霖挨着苑苑的脸,看着镜子里的她问道。
“肯定有的!只不过她们宁愿相信我是男的!”她笑了起来贝齿洁白,笑容却因为这一袭男装而爽朗不少,少了小女儿的妩媚。
两人换好了常服准备出宫,刘牧驾了一驾马车,一路上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毕竟烫金的牌子无人敢拦,“我们两个走过去好不好?等到了蕤漪河,我还想在那家酒肆喝上一杯竹叶青呢!”苑苑一出宫显得有些兴奋,每次说话眼睛里都是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