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黑狗走出味央食府后,狠狠的朝着饭店门口啐了一口,骂道:“什么东西!连个泔水都舍不得给,呸!”
骂完之后赵黑狗朝停放在路边的一辆时风三轮车走去。
这辆三轮车,简直要破旧得看不出本来面目了,蓝色的车身上全是泔水洒出来的油污,驾驶室的车门掉了一边,车斗里装着六个乌漆麻黑的泔水桶。
由此可见,赵黑狗拉泔水并不是偶犯,而是经年累月的到处去饭店拉泔水。
赵黑狗平常都是到市里去收泔水的,但是他偷了个懒,寻思着镇子刚开了一家十分火爆的饭店,肯定泔水不少。如果确立了供应关系的话,光这里一天就可以收两大桶还要多!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连价钱都不谈直接把自己轰走了!
“哼!装什么清高!”赵黑狗拿出摇把将三轮车摇着之后,愤愤的骂道。
一想到家里五百多头嗷嗷待哺的肉猪,看来今天只能多掺点饲料了,一想到这里赵黑狗便一加油门回去了。
赵黑狗一回到家中之后,就先将几桶泔水卸了下来,又在其中掺了少许的猪饲料,便开始与妻子一边闲聊一边喂起了猪。
黑狗那口子一件今天只有两桶泔水,便埋怨起来:“这得浪费多少饲料啊!这都是钱啊!你个败家老爷们!是不是出去偷懒去了!”
赵黑狗连忙喊冤:“镇子上一天就这些泔水,我还等着收那个味央食府的泔水呢,他们一天天人那么老多,肯定能收好几大桶!”
“那你咋没收呢?”黑狗那口子问道。
赵黑狗一想到自己晚上在味央食府还未说两句话便被赶了出来顿时一肚子气:“想起来我就气的不行,我刚问有没有泔水,人家就把我赶出来了,还说我是歪门邪道!”
“哼!装什么清高!!以后咱们的猪不卖他家了!”黑狗那口子听完赵黑狗的讲述之后,便生气道。
赵黑狗想了一下,他还真没注意有味央食府的人在他这里买猪。按道理他家的猪肉在镇子以及蜀城郊区可是很抢手的,毕竟附近几十里就他家一家养猪场。
除了老百姓会在肉摊上买散肉,一般饭店以及肉摊老板都会在他家直接买刚刚屠宰的猪肉的。莫非这家味央食府会去买散肉不成,那可要多花太多钱了啊!
“我还真没注意,他们来咱这买过散肉。”
赵黑狗正寻思着,他家那口子便叫道:“黑狗!愣啥子!快过来看看这几条猪是怎么了?咋的不吃食!”
“你个笨老娘们!喂几十片食母生!专治肠胃不好!”
黑狗那口子并没有转身去拿食母生,而是触摸了一下精神不佳的猪后呆呆的说道:“发烧,发烧了!是不是,是不是”
赵黑狗一把将她媳妇拽到一边骂道:“少他娘的瞎说,闭上你的乌鸦嘴!”
然后他也触碰了一下那头精神不佳的白猪,这温度,这温度怎么也有四十一二c了,赵黑狗连忙拿出手电筒朝那大白猪照了过去。
这猪竟然口鼻眼当中分泌了不少黏液,伴随着这头猪的一阵咳嗽,又是一股黏液从猪的口鼻当中流了出来。
“这,这是”一个可怕的推测从赵黑狗脑海中冒了出来。
黑狗那口子紧张的问道:“黑狗,这是咋了?该不会是那啥非洲猪瘟吧!”
赵黑狗厉声呵斥道:“少他娘的乌鸦嘴!非洲猪瘟个屁,非洲猪瘟咋能跑蜀城来?漂洋过海来看你啊!”
黑狗那口子被赵黑狗训斥后小声说道:“我看新闻不少地方都有了,好像就是这种症状。”
赵黑狗说道:“孩子咳嗽老不好,多半是废了!既然废了那就宰了吧,省的传染别的猪!”
“宰了?我见新闻上不少地方都是直接用汽油烧死然后挖坑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