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英的技术真不是盖的,”饭桌上,唐潜对着二老说到,“让我这个外行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厉传英只是假意笑笑。
恋爱,冷暖自知。
她有一种感觉,唐潜在压榨她,压榨她的剩余价值。
如果不是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的商业,她可能会分手了。
可是,世界上哪一对夫妻不是捆绑在一起凑活着过呢?
即使现在好的,将来冰冷期了,那种差异更加难受。
既然将来注定平静,不如现在就平静。
厉传英的这种想法挺像林黛玉的。
厉传英很了解现实,她对自己的生活从来不抱有幻想,她从来认为自己的幸福是自己一步一步争取的,幸福不会从天上得到。
同样,幸福的婚姻也取决于自己,如果把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别人对自己好”上,那真的是太被动了。
厉传英虽然期望过,但是并没有乞求过那样的男人。
谢白看了厉传英一样,对着她说了句,“我看你最近缺营养,多吃点!”
“谢谢妈!”厉传英接过来,吃了。
唐潜也给她夹了很多的菜。
“本来说了,传英的分成是六成的,不过这个项目都是传英做下来的,这次分给她七成!”唐潜说到。
“不用了,怎么说好的,就怎么办吧。”厉传英说到。
“对哦,你们什么时候打算结婚?钱都是一家人的了,不要说那么多了。”谢白问到。
厉传英的手顿了一下。
没说话。
回去的时候,厉传英给父母打了一辆车,让他们先回去。她有事要和唐潜谈。
两个人走在月光皎洁的路上。
“唐潜,你为什么不吻我?”厉传英问到。
或者说很少。
唐潜的步子定了一下。
不吻大概代表的也是不爱吧。
通过这次,厉传英真真切切地明白了自己对唐潜代表的是什么——一个能够带来巨大利益的驱动体。
而且,女朋友代表的是高科技,高智商人群,这说出去,是一件多有面儿的事情。
“我本来挺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见你第一面很喜欢。”
“然后呢?”
“后来,你去了一趟委内瑞拉,剩下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吧?都知道的,你和明源,你们两个,原以为你说开了,也就清白了,可是在你有了男朋友以后,还和他不清不白,在委内瑞拉的那一夜,你在哪里住的,我不管,可哪个男人心里都有芥蒂的吧?”唐潜说。
他已经成功地把过错全部都推到厉传英的身上。
不过,唐潜说的有什么错呢?
正如他让公司的人节约成本一样,都是没有错的举动。
他的芥蒂,正是现实中很多男人的芥蒂,都有了男朋友的人了,说出国就出国。
可厉传英不知道他们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厉传英说了句,“那你是什么想法?还想结婚吗?我们年纪都不小了。”
“看看再说吧。”
厉传英冷笑一下,走了。
回到家,她就收到了快递,有人从委内瑞拉给她寄了四瓶红酒,最顶级的那种。
谁寄来的,不言而喻!
可她现在不想再喝酒睡觉了——
她想——
厉传英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站在阳台上,喝了很久。
直到喝到微醺,头昏脑胀,可她还是不明白啊。
明明都没有错的两个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夜里,厉传英胃疼醒来,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掉下来,她生平极少哭过。
可是这次,是真的哭了。
幸亏爸爸妈妈在,他们找了车,就把她送到医院去。
恰好又是金萌的医院。
动了手术以后,厉传英还是脸色苍白,话都不想说。
感觉经过这次,她的精气神都被抽干了一样。
不是她遇人不淑,只是好像她和所有的男人之间,都缺点儿什么。
厉传英自问:是她没有女人的温柔,不会勾男人吗?好像不是。
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辈子,她就得不到一段好的爱情。
曾副所长也来看她了,看到厉传英瘦了这么多,拍着她的脸说了句,“怎么瘦了这么多?”
曾副所长都知道了,明源很快也知道了。
当时他正在开会,听到曾帆的电话,只说了五个字:“我马上回来!”
其实,这次厉传英的胃出血,和明源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厉传英是累,加上伤心——
至于喝酒,她有每天都喝酒的习惯,即使不是明源送她的酒,她也会喝自己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