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桃当时还有些不解。
公主早前似乎还因为什么事,和那十七还气着呢,在苑子里坐了一下午莫名其妙便好了。
但她的疑惑,显然宅邸里没有一个人会为她解答。
这一转眼,又过去了两日。
十七的病情似乎逐渐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已经连续好些天没有发病了。赵清颜替十七感到高兴之余,仍不愿掉以轻心,她打算晚些再唤太医院的人来一趟,替十七重新把一遍脉。
却也是在这一日,赵清颜收到了赵黎托人送来的信函。
赵清颜捏着手中的信函,看了一会儿,最后沉着脸与早前收到的那些搁在一起。身侧的十七见了,皱了眉,心中升起一点不安,却又没有说出口。
倒是那赵清颜抬眼间,不经意瞥见了十七面上不自然的神色。
“怎么?”
十七走到赵清颜面前,抿了抿嘴唇,故作轻松地开口道:“皇上快马加鞭送来的信,怎好这般随意地放在纸堆里了。”
赵清颜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淡声道:
“便是一封道家长里短的家书罢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怕是送信的小差会错了意思,才这么连夜赶过来。”
十七闻言,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问。
赵清颜找来纸张,正准备回封信给赵黎。赶巧这个时候,王大娘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裹,面露喜色地推门进来了。
赵清颜放下了墨笔。
道是天气转凉,前些天便用了些新布,缝制了一些过冬的厚衣物先拿给十七看看。
包裹打开,赵清颜便是好奇,于是随手翻看了两下,都是些男子的棉质里衣中衣一类。
只不过这做衣服的人针线活却是极好,边边角角缝合的都很扎实。作内衬的中单,多为素色不好做出什么花样。这三套袖口领缘处却都用浅灰色的针线绣了些看不出是什么的别致纹路,确实是用了点心的。
“王大娘的女红比得上本宫锦绣阁的绣女了。”
赵清颜平日闲下时,也爱缝一些香囊香枕之类,自是懂这些的。眼下看了这么几套衣裳,却也不禁由衷称赞几句。
王大娘听了,笑得咧起了嘴。“大娘我哪有这样的手艺,这都是后院柳衣姑娘为爷做的。这小丫头文文静静的,不大说话,干起活儿来倒是没得说。”
赵清颜愣了下。
那柳衣确是被十七遣去了后院。没想到的是,平日里宅邸已经这样忙,还有空闲做这些巧活儿。
王大娘心眼大,并未察觉赵清颜神色有异。
这几日柳衣一直跟着王大娘在火房作活,帮了她不少的忙。这个时候自家爷也在,王大娘便有意在十七面前为柳衣美言两句。
“柳衣这丫头倒是个妙人,长相标志,针线活也好。爷的南苑啊,大大小小的都是她默默给布置的。就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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