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直接懵逼了。
这是什么意思,东方洌要罩着她?为何突然有种当大哥女人的感觉?
难道他真的要为了她扫平鸡鸣山山贼?真的要为她冲冠一怒为红颜?
虽然知道有些幼稚,然而心底还是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别说叶琉璃懵了,就是周围官员们都惊呆了,但随后众人恍然大悟——这是王爷在向王妃表达爱意的方式啊,他们尊敬王爷爱戴王妃,自然是希望王爷和王妃两人和和美美,既然王爷在王妃面前立了军令状,他们便不能扯王爷后腿不是?
想着,众人心中暗暗发誓,只要王爷一声令下,他们就冲上鸡鸣山,杀的丫片甲不留!
顾斓汐沉声问道,“王爷的意思是,我们调集人马强攻?”
东方洌面色虽还是温文尔雅,然而眸底却是冰冷一片,“火攻。”
众人吃惊,“烧山?”
已有官员道,“王爷,烧山万万不可,这山火若烧了起来,可再难控制,据地理志记载,鸡鸣山上一次大火是在两百四十年前,山火烧了整整一个月,损失惨重,后来用了整整七十年,鸡鸣山才恢复了山林。”
又有官员道,“王爷,这些人虽是山贼恶贯满盈,但这般活活烧死,会不会不妥啊?”
一众人也纷纷赞同。
叶琉璃顿时火了,“谁说不妥?站出来!这些山贼的底细你们不知?你们是军人还是圣母?如果你觉得于心不忍,把你家一家老小放在山贼窝里蹂躏几天,看你们还能不能忍。”
那官员被王妃劈头盖脸一顿骂,立刻乖乖闭嘴。
叶琉璃若发疯的豹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没家破人亡,你们的妹子没被玷污、父亲没被逼死、兄长没被屈打成招,你们自然可以心疼这些山贼,但那些受害者呢?玉兰一家老实本分,家庭美满,却被董传良那畜生害得家破人亡,你们怎么不去心疼玉兰,却反倒心疼山贼。善良的好人能去做山贼?遵纪守法的人能去做山贼?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最大的残忍,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懂?”
“也许你们会说,这些山贼只是劫了财物未害人性命,不是他们不害,而是还没实力害!待他们实力养成、羽翼丰满,你们真以为他们还能老老实实的劫些银子?难道非等到生灵涂炭,你们才要反抗?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驴子?”
叶琉璃才不管什么分寸不分寸,面子不面子,惹她者骂!挡她者死!
官员们被骂得哑口无言,一张张刚毅的脸一会红一会黑。
叶琉璃回过头,指着贤王的鼻子,“你要是个男人,就烧死他们,一个不留,几万两银子也不要了一起烧,也算是本王妃大发慈悲赏他们的上路银!”
堂堂亲王被指着鼻子,极度狼狈,然而无人发现,贤王本冰冷的眸底却带着暖意。
“王妃的话,你们可都听懂了?”东方洌淡淡道。
众官员单膝跪地,齐齐答道,“下官谨记王妃教诲!”
叶琉璃依旧在气头上,“烧死他们都是仁慈的,如果我们不阻拦,这些董家的兵马势力膨胀,到时候与官府冲突,不说死多少无辜百姓,只说造反是什么罪,你们比我清楚!”
顾斓汐道,“娘娘,但如何控制山火?”
叶琉璃冷哼,“用隔离带不就行了?”
“隔离带?”众人没听过这个名词。
叶琉璃将地图向旁一扯,铺上一张纸,见东方洌手中有笔,二话不说就抢了来,“你们看,这里就好比他们占据的山头。”说着,画了一个圈。“大火燃烧需要树木,如果这里没有树木呢?我们可以把环绕这里的树木都砍掉一圈,大概三丈,没有树木只有土石,便是天火也烧不过来!”
众人恍然大悟,对啊,只要把山寨周围的树都砍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