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下,还有露在外面的那双迷蒙醉人的眼眸。
楚怀瑜在周围人明目张胆的打量下有些面色发红,两世都没有被人这样当街围观过,可真不是件舒服的事。
“兰姨高见,给你带上这块面纱,不然我的妹妹岂不是要被这些人给看了去,我可不依!”感受到妹妹的些微不自在,楚承烨在她耳边轻笑道:“鱼儿,别怕,有哥哥在,你就当旁边的这些人都是萝卜白菜!”
听到楚承烨如此说,楚怀瑜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倒是消了些许窘迫的感觉。
台阶上老头儿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见他们前来,一言不发,只细细的打量三人片刻,而后向中年人使了个眼色。
后者走进铺子里,稍顷拿着一盏蝴蝶形状的花灯出来。
那灯做的精致非凡,外壳由五彩斑斓的透明水晶包裹而成,底座是一整块的白玉,打磨的轻薄透光,镶满了各色宝石,烛火晃动之下投射出星星点点的彩光,绚烂无比。
人群中顿时发出连连惊叹的呼声。
花灯实在太漂亮,楚怀瑜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躺椅上的老头儿见状点点头,中年人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将蝴蝶花灯塞到楚怀瑜手里。
“好漂亮,阿沉,景哥哥,你们看!”楚怀瑜举起灯,眉眼弯弯,楚承烨上前去看,果然美轮美奂!景行眼中冰雪消融,只往花灯上瞟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看着楚怀瑜笑意满满的模样,他的眸中有万千光华流过。
“这盏灯就赠与姑娘了,分文不取!”
“唔。”楚怀瑜微微一愣,真的送给她了?这盏花灯莫说精湛的工艺,单看材质便知价值连城,如此贵重怎么能收下,可是她实在很喜欢呀,怎么办?
犹豫不决中,楚怀瑜灵光一闪,忽而想起身上带着的一物,那是一枚白玉蝉,是她在库房中无意寻到的一块暖玉,触手生温,光滑细腻,她见玉婵形态可爱,便一直带在身上把玩,在空间里放的时间长了,倒是更加温润细腻。
楚怀瑜将手上的花灯塞到楚承烨手中,上前几步,右手伸进左边的袖子,从空间中拿出色泽倍加温润的玉蝉,递给躺椅上的老头,缓缓说道:“老先生做的花灯我很是喜欢,这是我带在身上的白玉蝉,是用上好的暖玉雕刻而成,如今天气转凉,我便将它送给老先生,还望您笑纳!”
主子亲手做的花灯,且不说这花灯的寓意,单说这灯的价值,寻常人哪儿能得到如此珍贵之物,底下众人无不是冲着‘分文不取’这四个字来的。以往得了这花灯的人,不论男女,皆是欣喜若狂毫不犹豫的收下,道谢离开!偏这这姑娘不同,明明也很喜欢,但双目中却写满了犹豫,现在拿出一枚一看便知不凡的暖玉,说是要送给主子,实则是要交换花灯吧!嗨,这姑娘还真是,中原话怎么说来着,哦,不为外物所惑……站到老者身侧的中年人暗自点头。
躺椅上的郝老头抽着旱烟的动作几不可见的一僵,将目光从面前的玉蝉移到少女的脸上,沉吟片刻,他伸手将那枚温温润润的玉蝉接过。
见他收下玉蝉,楚怀瑜含笑行了个礼:“谢谢老先生的花灯,我很喜欢,不叨扰了,再见。”唔,一不留神,又把现代的话说出来了,楚怀瑜在面纱下吐吐舌头,转身和景行楚承烨离去。
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郝老头目中精光闪过,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来。
木架一侧的黄泉拿出一个细颈大肚瓷瓶,面无表情的将化骨水倒在黑衣男子肩膀处的伤口上,瞬间有淡淡的烟雾升起,伴着“嘶嘶”皮肉焦灼的声音,伤口处流出淡淡的黄水。骨肉化水,黑衣男子闷哼一声,喉咙里滚出支离破碎的嘶吼。
钟离妄好整以暇的欣赏着眼前的一幕,半晌才慢条斯理的击了击掌,闲闲的再次发问:“楼炼,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顾嫣然到底在哪儿?”
楼炼费力的抬起头颅,赤红着双目,喘着粗气咬牙道:“钟离妄,还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教主……对,对我恩重如山,圣女的去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钟离妄不怒反笑:“呵,不愧是顾辞雪的大护法,这般宁死不屈,倒也叫人佩服,如此,便成全了你吧。”接着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话:“黄泉,将他剁成肉糜,挫骨扬灰。”
黄泉恭敬地弯下腰:“是。”
步出幽室,看着天边的那轮月亮,钟离妄俊脸凝霜,“顾辞雪,顾嫣然……”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令人心颤的蚀骨恨意。
“少主,已经准备好了”碧落凝雪两人跪在冰冷的石阶上等候多时。
“很好,明日一早启程回西域,凝雪,继续寻找顾嫣然。”话音未落,人已经拂袖转身,碧落紧随其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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