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郁修此刻已经站在池北辙的办公室门前,闻言面无表情地说:“别浪费时间了,我不关心她的事。你再帮我打几次温婉的手机,若是通了,就告诉我。”
向锐笑了一声,“温律师跟穆先生闹别扭了吗?不然怎么连电话都不接你的?”
“可能是在生气我昨晚没有回家,又没有告诉她一声,但我当时哪有那个时间?我外公直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不过没关系,等下我回家对她解释就可以了,她不是蛮不讲理的女人,会谅解我的。”穆郁修提起温婉,始终阴郁的眉眼此刻反而舒展开来,墨色的眼眸里蕴着笑意,“还有,你们下次不要再‘叫温律师’了,改口称穆太太。”
向锐笑着应了。
穆郁修推门进去,招呼也不打就坐在沙发上,掏出烟来点上。
池北辙见到后板起脸色,“门也不敲,你真是越来越没有修养了。”
穆郁修翘起两条修长的腿,眼眸瞟向对面的池北辙,“我敲什么门,你难道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不是你,整天不分场合地虐狗。”池北辙一边泡茶一边问道:“知道穆老爷子怎么突然病倒了吗?”
穆郁修闻言原本还戏谑勾起的唇角,此刻沉下来,把烟灰弹掉,“还能因为什么?陆卫航告诉我外公阿寒要和他离婚,还说是我挑拨离间,为了让阿寒和凌越帆在一起,我拿着枪指着他,逼他答应离婚,把他推下了楼梯。”
“我外公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年纪又那么大了,自来很疼爱阿寒,怎么可能经得住这样的打击。他这一病倒,穆家立即乱起来了,打着安排后事的名号,实际上还不是心怀鬼胎,惦记着外公的财产?”
“再争有什么用?像你们这样的大家族,穆老爷子还是打过江山、立过赫赫战功的大人物,就算他老了,脑子再怎么不行,你们这些年轻人,翅膀长得再硬,所谓姜还是老得辣,你们别指望能斗过他。说句不好听的,我估摸着穆老爷子早就料到了这么一天,把他死后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阿修我劝你”池北辙沏好茶,给穆郁修倒了一杯。
见穆郁修一脸凝重,他语重心长地说:“你不用在穆家这些事上劳心,任凭他们怎么闹去,你要关心的是穆老爷子的身体。”
“我外公的说得一点不错,他们平日里又是工作忙,又是出差在外找各式各样的借口不去陪我外公一个孤家寡人,昨晚听说我外公进了医院,连在国外的都赶了回来,生怕错过什么一样,说到底还不是巴不得我外公早点死了,他们也好分家。”穆郁修只觉得心寒至极,掐灭手中的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他心里不是滋味,就觉得茶水越发苦涩些,干脆也不喝了,压抑着怒气说:“那天我回穆家,外公把我单独叫到书房里。他一心为我着想,抛开穆家和我自己为自己创造的殊荣不说,身为盛家的私生子,外公甚至担心我这种身份会被温婉嫌弃,配不上温婉,他对我说让我继承穆家和穆氏,也算对得起我的外婆和早逝的母亲。”
说到这里穆郁修的语调微顿,眼睛慢慢地红了,又仰身靠向沙发,抬手盖住眉毛,声音沉闷沙哑,“外公还处在半清醒状态,等到他真正醒了,那几个人故意一闹,难保外公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为今之计我先应付他们,阿辙你就以医生的立场对他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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