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好了很多,声音也是恭敬温和的,说完后又问:“温律师有事吗?”
温婉咬了咬唇,还是说:“我毕竟是我连累了二少,昨晚若不是我那一脚所以何助理能允许我过去探望吗?”
“温律师言重了,刚刚二少醒过来对我说过了,昨晚是他有错在先,温律师只是自卫行为。”何熠想到或许盛祁舟自己亲口给温婉道歉,会比较合适,他没有再说下去,沉吟片刻,“过来探望二少的人都集中在早上和下午,饭点时间倒是没有什么人,那时候温律师再过来吧,我会开车过去接温律师。”
“好。”温婉挂断电话。
她在书房里用盛祁舟的电脑上了会儿网,算着时间差不多时,就到厨房里亲自煲好汤。
这边刚把汤装好,何熠便开车过来了。
何熠给温婉拉开后面的车门,温婉却摇着头说:“我坐前面,方便跟你说话。”
何熠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后问温婉:“温律师要问什么?我能回答的,一定如实奉告。”
他打开车子里的音乐,优美的钢琴音在车内流淌,温婉顿时放松不少,转头认真地看向何熠,“我想二少大概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腿不好这件事,可既然我知道了,他昨晚喝醉了,为了顾及他的尊严,需要我装作不知道吗?”
饶是何熠以往并不待见温婉,听到温婉能处处为别人着想,他也渐渐放下了对温婉的芥蒂。
他低声道:“早上二少醒来后,我便告诉他温律师你看到了。正如温律师所说,他感到很难堪,但换个角度,我想二少心里到底还是很苦,也希望有个温律师这样可以分担他痛苦的人。事实上,这些年二少藏着太多事,一个人放在心底太久,终究会累的,我想经历过昨晚,他大概会真正对你敞开心扉吧!”
温婉有些受宠若惊了。
虽然她也觉得盛祁舟面对任何人都是带着一张面具,但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能跟她说几句真心话,确实不容易。
车子很快到达恒远。
温婉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等下!”何熠叫住她,递过去一个口罩。
温婉愣了下,想到大概现在记者都在找她,她接过口罩戴上,下车后自己先去了病房。
盛祁舟听何熠说了她这个时间会来,因此温婉刚进去,就见盛祁舟坐在床头。
“二少。”温婉一走进病房就看到床头床尾堆满了鲜花和水果之类的各种营养补品,她自己煲的鸡汤顿时有些拿不出手了。
盛祁舟的面色有些白,看到温婉后,他有些不自然,把脸转向一边,面无表情地问她:“你都知道了?”
温婉点头,“嗯。”
以往盛祁舟的脸上一直都是那种高高在上、倨傲清贵的表情,此刻却带着难堪和屈辱,声音缓慢地问:“可怜我吗?”
温婉摇头,平静地说:“这世上值得可怜的人太多了,而且我这人比较自私刻薄,最缺少的就是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