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知道你是站在最理智的角度分析问题,但我不行,这段感情已经让我疯狂了。我陷得太深,没有人能拉我出来,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坚持下去,至死不渝。”
“好,难得你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冷静。”池北辙紧绷的面容渐渐浮起些许笑意来。
毕竟穆郁修以前沾过毒,深爱的人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时,他自己必定也是痛不欲生,池北辙就怕他坚持不下去时,会像当年那样用那些东西来麻痹自己。
这不是温婉想看到的。
穆郁修闻言沉默下来。
池北辙说得对。
以往他太不冷静了,现在既然温婉要瞒着他,他就依了她,自己心里再怎么难受,也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他站起身往外走,“我回去陪她了。”
“研发部那边有了新药,已经临床试验过了,明天你有空的话,找我来拿药。”池北辙关上办公室的门,和穆郁修一起走到病房门前后,他跟穆郁修告别,“我回家了,手机一直开着,有什么状况再联系我。”
穆郁修和池北辙情同兄弟,对于池北辙的尽心尽责,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客套的话,只是抬手在池北辙肩上重重一拍,叮嘱道:“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快进去吧。”池北辙抬脚离开。
穆郁修进去后,发现温婉已经睡着了。
他站在床头,双目猩红地看了她几分钟,随即弯下身,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后,他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腰,把她抱起来。
这边刚用一只手关了门,被他打横抱在怀里的温婉醒过来,用一双迷惘的眼睛看着他,“阿修”
“你是不是又要怪爷把你吵醒了?”这样说着,穆郁修越发收紧两条手臂,低下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一阵阵抽痛,面上却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低声说:“病床太硬,睡着不舒服,我抱你到上次我们睡的那栋小别墅里去。”
说完他又伸出修长的手指把她额角上的头发挑开,“小懒猫,你继续睡吧。”
温婉不喜欢这个称呼,瞪他一眼后,两条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安心地闭上眼睛。
穆郁修一路抱着温婉下楼,往住院部对面的小别墅走去。
他走得不快,脚步声刻意放得很低。
她没有多少重量,他那么健壮的男人抱着她自然是一点都不费力,走的十分平稳,四周安静得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他想起第一次带她去半山腰的豪宅时,他也是这样抱着她,轻声轻脚的,生怕会吵醒她。
时光突然倒退,场景似乎也回到了那晚。
24岁的他还是穿着雪白衣衫、清贵无瑕的少年,17岁的她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一把淡蓝色的雨伞撑在两人的头顶,水珠子砸在上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