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沉,除了偶尔蹙眉嘤咛一声外,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很乖巧地伸展手臂,让他给她换上他的衬衫。
还是睡着后看起来顺眼,穆郁修刚想把她放下,谁知她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他没有准备之下一个踉跄,眼疾手快地扶住沙发,两人才没有栽倒。
他阴着脸把她拉出来,她却突然又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力道和精准度都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在梦游。
温香软玉在怀,何况对方还是他怎么要都觉得不够的女人,他只觉得身体渐渐苏醒,随即拦腰抱起她放到床上,栖身而上。
第二天早上温婉是在穆郁修的撞击中醒来的。
大清早就做这种事,他在这方面真不是一般的强。
事后他不仅没有推开温婉,反而收紧两条强壮的手臂拥紧她。
温婉平息了一阵,竭力忽视他带来的战栗感,面无表情地、冷冷地问他:“满意了?”
穆郁修闭着眼睛,慵懒应道:“还好。”
实际上都是他在卖力,她跟尸体没有什么两样,让他满意的是昨晚他抱她到床上,她蜷成一团后不停地往他怀里钻,把冰凉的身子贴上他滚烫的胸膛,女人才弯了嘴角满意地睡去。
后来穆郁修总算放过了温婉,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穆郁修正靠在床头抽烟。
温婉盯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想到年少时她有多迷恋这双美手,一时心竟有些痛。
“不走,还想再来一次?”穆郁修瞟她一眼,“记得把手机24小时开机,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再联系你。”
温婉转身就走,关上门后,似乎听到从屋内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响。
温婉不知道穆郁修生什么气,不打算理会,毕竟比起关心他的情绪,她更想尽快逃离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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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做好早餐从厨房里出来后,温婉还没有回来。
他皱起修长俊挺的眉宇,目光落在二楼紧闭的房门上,眼眸里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昨晚看到她留下的字条和正在充电的手机,他就开始后悔那晚的行为。
她去袁浅家里,并且故意不带手机,其实就是在躲着他,甚至不肯让他联系上她吧?
沈度迟疑片刻,拿起车钥匙准备去袁浅家里找温婉,谁知刚走到玄关处,董唯妆过来了。
董唯妆见沈度行色匆匆的,蹙眉问道:“这么早是要去上班吗?”
沈度换鞋的动作不停,“不是,我去找温婉。”
“啊?”董唯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阿婉昨晚没有回来吗?”
沈度闻言直起身子,低头凝视着董唯妆娇美如花的面容,他冰刀般的下巴微收,放在裤缝处的手紧握成拳,半晌用力闭上眼睛,低声说:“唯妆,我想那天晚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分手吧!”
“阿度,你说什么呢?”董唯妆愣了一下,走过去轻轻握住沈度的手,“那晚我提出分手,是因为我以为我必须要嫁给二少,我不想耽误你,才决定放开你。但现在二少那边已经主动退婚了,我妈也答应我说只要你开了律师事务所,就让我们结婚。”
她嫣红的唇畔还带着笑意,手心却已冒出一层细汗来,心里更是一片慌乱,想要抓紧沈度,温婉,是你吗?这次沈度提出分手,还是因为你吗?
沈度缓慢却坚定地抽回手,冷峻的脸上带着自嘲的神色,摇头反问她:“如果盛祁舟没有主动退婚呢?你是不是会心甘情愿嫁给他?”
“阿度,你真的误会了,我对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我的第一次也确实给你了,之所以没有见血,是因为每个女人的体质不一样,那层膜很脆弱,可能不小心摔一跤就破了。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找二少来当面对峙”
“唯妆,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根本不止这些。”董唯妆解释了半天,沈度出声打断她。
他挺括俊逸的眉峰间一片倦意,唇边一抹苦涩笑意,“你出身豪门,而我还背负着我母亲造下的罪孽,你们家里的每个人都看不起我。你还记得那次我去你家,你母亲怎么说的吗?她说‘若不是我女儿喜欢你,我连我董家的大门,都不会让你这个诈骗犯的儿子踏进半步’。”
“唯妆,换做是你,你听了这样的话是什么感受?何况你该知道身为一个男人,我的自尊心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