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
“但愿如此吧!”童父应着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而这边童笙刚走到病房外,发现这门居然是开的,他有些诧异,“这门为什么开了?”童笙不得不问旁边的站岗的保镖。
原先他是担心那些记者闯上来了,可是又一想,现在自己都已经接手了雷氏了,这雷瑾言住院的事情也已经渐渐平息,甚至可以说,现在的雷瑾言是不是病重对于记者来说价值已经不大了,而且保镖还能这么安静地站着,就肯定不是记者才是。
可是既然不是记者,那病房的门一般时候都是关的,这会怎么就开了。
保镖正想着要开口解释,便从病房内传来了一道女声,“来了就赶紧进来啊,站在门口干嘛啊?”
童笙顿时一脸诧异,他觉得如果这间病房要算上主人的话,那他才是那个主人才对,怎么这会听对方的声音,自己倒像是来这里探病的客人似的。
童笙快速地走进了病房,然后便看到了一个娇小的女生站在雷瑾言的病床前,背对着他,视线一直盯着床上的人。
由于女生是背对着自己,加上对着窗户的方向,光线有些强,童笙有些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这人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的。
正当他还在回忆着对方是谁的时候,这人便终于转过了身。
“莫语嫣!”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童笙便将人认出来了,不过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看到她。
“之前我一直在国外,加上工作一直很忙,所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跟他联系了,等到我突然想联系的时候,才得知他已经躺在病床上两个月了,谁能想到啊,那么能耐的雷瑾言,这会却只能像个布偶一样躺在床上。我是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会变成植物人,难道这人真的要在床上躺上一辈子吗?”莫语嫣皱着眉问。
“不要说你,就是我自己有时候也不愿意去相信,这人真的要在床上躺上一辈子了,可是他要是一直醒不过来的话,怕是真的要要这么一直躺着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两个人的表情都跟着凝重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站着,就这么看着病床上的雷瑾言。
躺了两个月后,原本英俊的男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有的只有病人的苍白与羸弱。即便让护工天天给他做护理,这健硕的身躯也还是一点点的消瘦下去。
过了一会,莫语嫣突然转身过来问童笙,“听说当年的那场火灾其实并不是你造成的?”
童笙先是愣了下,然后又想到了林向南跟他说的那些话,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嗯,应该可以这么说吧!”如果不是林向南后面的自作主张,那么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发生。
“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男人当年的那一跪算是白跪了。”
莫语嫣这莫名其妙的话让童笙有些不解,他困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莫语嫣瞧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床上躺着的雷瑾言,似乎在犹豫,“这事情,他原本是不让我说的,我也答应过他,要把事情烂在肚子里的,但是现在看他这样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一下,加上我听说,他这次会变成这样,也是为了救你,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让你知道比较好。”
“什么事情,请你告诉我。”
“当年那场火灾,虽然没有对我造成特别大的伤害,但是却还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些伤痕,你知道的,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伤疤是要不得的,当时我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时,简直要被气疯了,而我的父亲又只有我一个女儿,自然要将事情追究到底,那时候对于你的刑期可不止三年那么简单,如果真的让我父亲出手的话,你大概要被判十年的。
而那时候雷瑾言却来找了我,他希望我能网开一面,不要给你判那么重。我刚开始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以为他就是单纯的作为你的朋友来为你求情的,当时的我没少提要求刁难他。
最为夸张的一次,是在一个下雨天,我让他在我家的大门外淋了一天的雨,那时候我就跟他说,如果这雨能下一整天,而你又能站着不动淋上一天不躲的话,那么我可以考虑不过多的追究。那时候的我真的就只是说说而已,可没有想到的是,他果真就这么淋了一天。”
童笙张了张唇有些震惊地看着床上的雷瑾言,心里却又是一阵翻腾,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个男人曾经为他做了许多的事情。
“他真的那么做了?”
“可不就是啊,还真是一条汉子,说不躲就是不躲。后来我让人打听之后,才终于知道了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情,就是因为知道了,我才更加震惊了,按道理说,他既然这么讨厌你,根本就不该来为你求情才对啊?更不要说做到那步了。
这个问题困扰我挺久的,后来我跟他成为朋友之后,我就第一时间问了他这个问题,那时候他怎么回答我的呢?他说当年你父亲对他有恩,所以他总是要做点什么算是报恩吧!
可是我却觉得,是他自己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心,他哪里是报恩啊,根本就是心里有你,放不下你罢了。你看吧,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之后,我的预感果然成真了吧,他这辈子啊,大概是真的要栽在你的手上了。”
莫语嫣走后,童笙在床边坐了许久,直到身体有些发麻他这才缓缓起身上前轻轻摩擦着雷瑾言的脸,“默默地为我做这么多,你总该让我有报答你的机会吧,赶快醒过来吧,如果这辈子你不让我为你做点什么的话,我怕是这辈子都会觉得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