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赫云舒神情凄哀,燕凌寒心生不忍,他回身,揽住了赫云舒的肩膀,道:“舒儿,你莫伤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杀了她。此事,和你扯不上任何关系。”
赫云舒摇了摇头,道:“不用。”
闻言,燕凌寒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果然,血脉亲情是迈不过去的一道坎。若换做是他,也未必能有赫云舒做得好。
然而下一刻,赫云舒看向了燕凌寒,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道:“燕凌寒,现在不杀她并非是我不忍心,而是现在这样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如今,还有许多疑点没有弄清楚,我们一步步来,好吗?”
“好。”燕凌寒疼惜道。
随风早已识相地将那人拎了出去,从外面关上了门。
燕凌寒和赫云舒在床边坐下,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他只是安慰,并不问别的。
他正安慰着,赫云舒突然却笑了。
燕凌寒一愣,诧异道:“笑什么?”
赫云舒看向燕凌寒,道:“若是寻常的丈夫,此时此刻会说的不是安慰的话,而是质疑妻子的贞洁,你为何不问?毕竟是采花大盗进门了呢。”
“为何要问?”燕凌寒反问道。
赫云舒看着燕凌寒,他的神情那样认真,不掺杂丝毫的虚假。他没有说谎,而是觉得根本不需要多此一问。
赫云舒笑着,心里有许多话要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那没有说出来的话最终化作了一个甜甜的吻,倾注在彼此的唇间。
这一吻很久、很深,二人探索着彼此,不知疲倦。
再分开的时候,已不知过去了多久,赫云舒却是精疲力尽,瘫软在燕凌寒的怀里。
“好沉哦。”她双眼微闭,嘟囔道。
她所说的,是头上凤飞九天的金饰。这金饰固然华美,但疲累之时,却是不可承受之重。
燕凌寒嘴角含笑,将赫云舒放在了床上,尔后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头,将上面的发饰一并取下。
如此,赫云舒才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然是红烛高挂。
她歪着脑袋看向外面,天已经黑了。
呃,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她捶捶脑袋,正要起身,却觉得有人在看她。
原来是燕凌寒。
赫云舒笑笑,道:“客人都送走了?”
“嗯,送走了。”
“哦。”赫云舒轻声应道。
“既然都到了这个时辰了,也该”
燕凌寒话未说完,赫云舒想到了什么,打断了他,结结巴巴道:“也该什么?”
瞧见了燕凌寒眸子中满满的紧张,燕凌寒笑了笑,道:“娘子以为呢,现在可正是最好的时辰呢。”
赫云舒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捶了燕凌寒一下,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燕凌寒却是笑了,凑近了赫云舒,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子,为夫不过是觉得该用晚膳了而已,你为何要害羞呢?”
赫云舒一愣,继而意识到燕凌寒在捉弄他。
她懊恼的推开燕凌寒,怒道:“燕凌寒,你若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把你赶到书房里去!”
“我错了,我错了。”
咕噜噜——
听到这个声音,赫云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是她的肚子在唱空城计。
赫云舒懊恼道:“燕凌寒,早知道成婚这么累,我就不嫁给你了”
说着,赫云舒便看到燕凌寒的脸色冷了几分。
她忙改口,道:“这当然不是实话了。实话是,就算是让我饿上三天三夜,我也是愿意嫁给你的。”
终于,她这话说完之后,燕凌寒的脸从大阴天变成了大晴天,晴得不能再晴,万里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