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鸿!”安淑公主大吼出声,跳下了马车。
一旁,云轻鸿歪倒在地,他咬着牙,似是竭力忍着疼痛,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快,把他抬到马车上,去医馆!”安淑公主声音急切,全无刚才的镇定从容。
很快,侍从便将云轻鸿抬到了马车上。尔后,马车快速向前,去往医馆。
马车内,看着云轻鸿,安淑公主方寸大乱。
“他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安淑公主神情慌乱,语无伦次。
云轻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没事。”
赫云舒伸手按了按云轻鸿的腿,道:“放心,没有大碍。”
“不,你不懂医术。若是没有大碍,他怎么会这么痛呢?霍山石斛刚刚拿进去,他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喝,他是不是毒发了,是不是毒发了?”
此刻的安淑公主,慌乱不堪。
她不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可,关心则乱。
赫云舒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不要紧的,似是骨折了,找个会接骨的大夫接上也就是了。”
可即便赫云舒如此说,安淑公主仍是着急不已。
云轻鸿额头上冷汗涟涟,他勉强一笑,道:“我不要紧的,你不要担心。”
见他那样痛苦,安淑公主轻拍他一下,道:“你就不要说话了,省点儿力气。”
“好。”云轻鸿乖乖应着,眼底却有喜色。
是啊,知道自己关心的人也同样关心着自己,怎么会不高兴呢。
赫云舒恍然觉得,这二人,有戏。
只要对对方还心存惦念,即便是有着一些内心的阻隔和过往的伤痛,也是可以安然度过这个难关的。
马车很快就到了医馆,将云轻鸿交给大夫之后,安淑公主仍是很担心的样子,赫云舒却看了看外面,道:“安淑,我还有些事,需要先走。你待会儿把表哥送回去,好不好?”
安淑公主一心惦记着云轻鸿,对于赫云舒的话听得并不分明,只机械的应道:“好。”
赫云舒淡然一笑,走出了医馆,回了定国公府。
吃过午饭之后,云轻鸿被人送了回来。送他回来的人,是安淑公主身边的侍卫。
得知这一点,赫云舒为两人感到高兴。
隔日一大早,燕凌寒便来找赫云舒。
今天,便是大魏使团进京城的日子。
燕凌寒身份显赫,纵然对方是大魏的摄政王,也无须他亲自迎接。
这一次,去迎接大魏使团的人,是燕曦泽。
燕曦泽的母亲虽然出身低微,可他连续两次的征战,特别是忍受住了皇后此前的诱惑,让燕皇看到了他的能力,便对他委以重任,让他出面迎接大魏使团,也是有一番历练的意思在里面。
赫云舒与燕凌寒二人则坐在了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家茶楼的二楼,二人临窗而坐,可以将下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再加上望远镜的助力,无疑会看得更加清楚。
燕曦泽带着几个文武大臣,是在将近亥时的时候到达城门口的。
而大魏使团的人,在亥时一刻到达。
为首的是个粗莽强壮的汉子,手里举着一张大旗,是大魏的旗帜。
之后是两排兵士,中间是一辆硕大的马车,马车的车顶是金色的,四周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周围则挂着名贵的金色流苏,一派富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