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半刻钟的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倒在了那里。
正在表演的舞姬见状,顿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而这时,仍有人接连不断的倒下。
到最后,竟是无一幸免。
舞姬和乐师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做。
这时,原本已经昏迷的皇后慢慢地抬起头,看到所有人都倒下之后,她站起身,扬手指向了站在最中央的乐师和舞姬,厉声道:“乐师与舞姬一并作乱,于献艺之时行谋逆之事,迷晕众人,来人,将他们一并拿下,待陛下醒来之后再做定夺!”
随着皇后一声令下,周遭的禁卫军齐刷刷的上前,捉住了乐师和舞姬。
他们连连喊冤,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皇后疾言厉色的指责,将他们喊冤的声音彻底淹没。
很快,他们被禁卫军押了下去。
方才还欢庆热闹的驭风阁,此刻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参加宴会的人,除了皇后,其余的所有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皇后面色惊讶,朗声道:“这酒菜只怕是也有问题,来人,把陛下送回寝殿,请太医即刻前去医治。另外,将太医院余下的所有太医全部叫到这里来,为众臣看诊。”
禁卫军一一听令,按照皇后所吩咐的去做。
皇后则随着燕皇一起到了他的寝殿,将燕皇安置在床上之后,太医很快就来了。诊治一番之后,太医言称燕皇中了迷药,服下醒神汤之后方可醒来。
皇后忙命人去准备,她自己则火急火燎地站在门口,不住的朝着东边张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终于,有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朝着皇后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罢,皇后低喝道:“什么,没有找到?”
“是。”那人点了点头。
随即,皇后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燕皇,她挥手支走那太医,之后她坐在燕皇的床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白的小瓶。她拔开木塞子,将那小瓶放在了燕皇的鼻间。
有白色的烟雾从那小瓶中缓缓溢出,被燕皇呼吸了进去。
很快,燕皇悠悠醒来,整张脸却是无精打采。
皇后近前,低声道:“陛下,传国玉玺放在什么地方?”
“在御书房。”
“御书房的哪里?”皇后追问道。
“御书房的”
燕皇的话尚未说完,便有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皇后娘娘追问传国玉玺的下落做什么?”
皇后抬头,看到了一脸淡然的赫云舒。
此刻,她正缓步从外面走进来。
皇后诧异道:“你没事?”
“对啊,我没事。怎么,让皇后娘娘失望了?”赫云舒反问道。
与皇后说话的间隙,赫云舒的两指暗暗用力,借着衣袖的遮挡将准备好的冰针射了出去,直中燕皇露在外面的手上。
皇后冷冷一笑,道:“赫少卿,你纵是朝廷中人,可这里是陛下的寝殿,你无端到这里来,只怕是不合规矩吧。”
赫云舒淡然一笑,道:“那么卑职想请问皇后娘娘,您迷晕陛下,又追问这传国玉玺的下落,这个是不是合规矩呢?”
“赫云舒,你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罢了,也敢在这里质疑本宫,本宫真是不知道,你究竟有几个胆子!”
“朕也正想问问,皇后有几个胆子?”听到这个声音,皇后猛然回头,看到了一脸了然的燕皇。
她吓得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只是想着您被迷晕,唯恐传国玉玺有失,这才想着去一探究竟。臣妾一心是为了陛下,绝没有要害陛下的心思啊!”
燕皇冷哼一声,站起了身:“皇后,到了这般时候,你还在狡辩。你当真以为,你的图谋朕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皇后连声磕头,道:“陛下,臣妾愚钝,实在是听不懂陛下的话,还请陛下明言。”
“带进来!”
随着赫云舒一声冷喝,一个头上盖着黑布的人被推了进来。
赫云舒上前,揭掉了那人头上的黑布,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