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的是福伯的声音。
此刻,这个声音没有了往日里的温和顺从,声音冷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云松毅,不要再耍花招,否则你的女儿云锦瑟,必死无疑!”
“李万福,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害锦瑟!我的锦瑟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还给我!把我的锦瑟还给我!”云松毅无助地吼道。
“我已经说过了,让赫云舒与燕凌寒分开,我便如你所愿。”
之后,里面突然响起打斗声。
赫云舒与云锦弦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云松毅生了一场大病,身子早就不如从前,而这处心积虑的福伯,还不知道有着怎样的身手,若是动起手来,只怕云松毅会吃亏,甚至是,有性命之忧!
二人再顾不得别的什么,自书房飞速而出,外面的云俊虎也知道事情不对,忙跟了上来。
三人慌慌张张地赶到云松毅的院子里时,一场打斗已经终止。
只是,与他们料想的不同,与福伯动手的并非云松毅,而是燕凌寒。
此刻,随风已经扭住了那福伯的双手,牢牢地控制了他。
而福伯,则是一脸惶恐。
赫云舒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奔过去,扶住了坐在软榻上的云松毅,关切道:“外公,你没事吧?”
云松毅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随之,赫云舒看向了燕凌寒,道:“怎么回事?”
“我来找你,路过这里,看到这奴才训斥主子,觉得不对,这便教训了他。”燕凌寒如实以告。
赫云舒点点头,无比庆幸燕凌寒的警觉。
之后,赫云舒起身,看向了福伯,道:“说!你是什么人?”
福伯抬起一张脸,仍是那般憨厚的表情:“云舒小姐,你在说什么?老奴怎么听不懂呢?是铭王殿下误会了,国公爷最近犯了糊涂,乱说话,耳力也不大好,老奴才与他那般大声说话的。谁知道铭王殿下听到了,就误以为奴才在训斥国公爷。您若是不信,你可以问国公爷。”
云松毅忙说道:“是,就是这样的。我最近有些犯糊涂,听人说话也听不大清楚,大概是我老了吧。”
“对啊,云舒小姐,您看,国公爷都这样说了,您可以放了老奴吧?”说着,福伯一脸的委屈。
“是吗?”赫云舒冷笑一声,自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按下了按钮。
她当然知道,外公之所以一直在隐忍,就是想着顺藤摸瓜,从福伯这里知道她的母亲云锦瑟的下落,可是,让外公这样以身犯险,她做不到。
如果救回母亲就一定要让外公以身涉险,那么母亲知道了,又如何忍心呢?
所以,她拿出黑色盒子的动作,毫不犹豫。
事实上,这是一个窃听器。如此,他们方才才可以听到从这个屋子里传出去的声音。
很快,有声音从那里传递出来。
“云松毅,不要再耍花招,否则你的女儿云锦瑟,必死无疑!”
听到这句话,福伯满脸的憨厚消失不见,他愤而反抗,却被随风死死按住。
燕凌寒走近,捏紧了他的下巴,一脸的冷厉之色:“说!你是谁?”
福伯狞笑一声,道:“铭王殿下是吧,你很快就要变成一个疯子了,却还有心情问我这个问题,当真是心大!”
“所以,你是大魏的人。”燕凌寒的话,不是在问,而是笃定的陈述。
“是又怎样?铭王殿下还不是中了我们的招数?能算计铭王殿下这样的人物,我们与有荣焉!”
“好啊,那你就领教一下,本王的审讯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