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的确是一脸的懊恼和失望。见吊死的不是自己的母亲却是这般表情,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突然,赫嫣然像发了狂的豹子一般,朝着赫云舒扑了过去,边扑边叫道:“赫云舒,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将我母亲藏了起来!一定是你!”
然而,不等她近赫云舒的身,赫府的下人便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
如此,赫嫣然又是一阵懊恼。
她如今身怀六甲,赫云舒必不敢与她正面撞上,可她偏要与赫云舒撞上,如此,赫云舒欺负她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必会受到众人的指责。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反败为胜。
可是,她没料到,赫府的下人反应竟是这般的迅捷。她只是刚刚有所动作,便被拦住了。
赫云舒瞥了她一眼,道:“要你母亲是吗?你看看,是要这只死了的鸡还是这团布,要么,是这一堆棍子?”
赫云舒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中便传出一阵哄笑。
现在,他们可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叫赫嫣然的女人,根本就是在无中生有,寻衅滋事,亏他们方才还觉得她可怜,现在想想,可真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让人恶心。
不远处的茶楼上,有一男一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那男子慢悠悠地喝着茶,丝毫不急。
他身侧的女子适时地给他添茶,道:“主子,您真是神机妙算,给那闪惊雷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如此便可以让铭王分心,对咱们的大计就有用了。”
那男子神色清冷,并未说话。
说起来,今日这件事并不能伤赫云舒分毫,可若是让她为流言所累,此事事关赫明城,赫云舒必然会心情低落。如此一来,势必会影响到燕凌寒。如此,他们便可以趁虚而入。
而刚刚,他们也的确看到,燕凌寒骑快马而至。虽然时间很短,但是现在这般紧要的时候,能让燕凌寒离开哪怕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对他们都大有裨益。
更何况,燕凌寒入了皇宫,再说服燕皇,再来送圣旨,没有一个时辰是办不到的。而这一个时辰之内,足够去做许多事了。
就在这时,有一穿着短衣短衫的男子上楼,神色慌张,疾步奔到这男子跟前,急声道:“主子,大事不好了!”
那男子手中的杯盏重重地放在了桌案上,冷声道:“何事?”
“主子,我们安插在户部的人被铭王全部找了出来!一个不剩!”
闻言,那男子攥紧了双拳,脸色通红。
那女子惊道:“怎么可能?方才燕凌寒明明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燕凌寒,我们的人没那么快被发现的!”
那男子眸色微凛,片刻后看向窗外,道:“不,那不是燕凌寒。”
方才出现的铭王戴着银色面具,至于面具之下的那张脸是不是燕凌寒,他们并没有把握。更何况,方才念圣旨的人是燕凌寒的手下,至于其他的话,他们这里听得并不分明,若此人是燕凌寒的手下假扮,他们根本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