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朗声道:“副将李重道,用人不当,识人不清,行十军杖!”
“卑职谢王爷不杀之恩!”说着,李重道跪伏在地上,等着受那十军杖。
军法卫的兵士上前,手执军杖打在了李重道的身上,他挺直了身子,哼都没哼一声。
十军杖打完之后,赫云舒亲自将李重道扶了起来,道:“李将军,得罪了。”
李重道连连摇头,脸上愧意毕现:“王爷休要如此说,是卑职的错,理应受罚。”
赫云舒扶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尔后她看向燕永奇,冷声吩咐道:“燕永奇举止失当,酿成大错,行军杖五十!”
看着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兵士,燕永奇不服气的看着赫云舒,道:“皇叔,李将军身居高位,犯错了理应罪加一等,如此他也才十军杖而已,为何到了侄儿,就是五十军杖?”
“其一,你明知自己一无所能却揽此大任,是为不智;其二,你犯此大错却全无承担之意,是为无德;其三,你无理而狡辩,是为不敬;其四,你胆敢质疑军法卫行事,是为不忠;其五,你丢失粮草,以致军中人心惶惶,战前乱了军心,本王杀了你都不为过。这五十军杖只是以儆效尤,之后,本王会将你的罪名据表上书,报之皇兄,至于你最后的罪名,由他来定夺。”
闻言,燕永奇顿时便慌了,受军杖什么的,顶多不过是皮肉之苦,可若是将这件事呈报给父皇,那么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必将大大折扣。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声道:“皇叔,我知错了,您怎么罚我都可以,但不要将这件事告知父皇,如何?”
赫云舒冷笑一声,道:“你可真是异想天开,你当真以为在这军中本王可以一手遮天吗?军法卫,行刑!”
燕永奇起身退后,竟是张口唤来了自己的暗卫。
暗卫即刻出现,与军法卫的士兵对峙着。
赫云舒冷然一笑,看向那两个军法卫的兵士,道:“之后该如何做,不用本王教你们了吧。”
那两个军法卫的兵士应声点头,之后便走出了房间。
赫云舒瞥了他一眼,之后便走了出去,去解决粮草欠缺一事。
屋内,李重道看着燕永奇身边的暗卫,摇了摇头。那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燕永奇不解其意,上前拦住将要出门的李重道:“李将军,您为何摇头?”
李重道看向燕永奇,道:“三殿下,难道您不知,军法卫可直接上达天听?方才您受了这五十军杖还好,您可倒好,先是和王爷力争,之后又拒绝接受军法卫的行刑,这等罪名,和谋反无异。您自求多福吧。”
燕永奇怔立在原地,良久之后,他回过神来,看着身后的暗卫,怒斥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本皇子这件事?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