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燕皇忙下令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很快,太医前来,燕皇勒令他尽快诊治云松毅。
太医诊完脉后,脸色冷肃,冲着燕皇跪倒在地,道:“回陛下,国公爷身已老迈,近日又心思郁结,只怕不大好。”
“那,可有化解之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眼下若想国公爷日后身体康泰,只怕还需先解决了他的心病。若不然,后果难以料想。”
听罢,燕皇有几分怀疑,可这太医是宫里的人,必然不会帮着云家说话,如此说来,此事便是真的了。
他看着双眼紧闭的云松毅,心里一阵骇然。
今日,他若是不允赫云舒出宫,只怕会冷了一众臣子的心。毕竟,云家对大渝朝的功劳有目共睹,眼下云松毅这般境况,他若是还强留赫云舒在宫里,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两相权衡之下,燕皇只得下令让赫云舒出宫。
很快,住在风荷轩的赫云舒就得到了让她出宫的消息,她很是诧异,问着前来传旨的刘福全,道:“刘公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福全微微躬身,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国公爷在金銮殿上晕倒,陛下命王妃娘娘回去侍疾。”
赫云舒大惊,一把抓住刘福全的袖子,急声道:“外公他现在怎么样?”
“太医诊治说国公爷心思郁结,眼下已经服了药,想必没什么大碍。陛下已命宫车送国公爷回府,此刻宫车已候在宫门口,正等着王妃娘娘呢。”
听罢,赫云舒来不及多想什么,提起裙子拔腿向外面跑去。
这一跑,赫云舒就一路跑到了宫门口,看到舅舅站在那宫车前,她来不及说什么,一跃而上,掀开车帘就奔了进去。
华丽而宽阔的宫车上,装饰精美。就连底部都铺着上好的锦被,此刻,她的外公云松毅就躺在那朱红色的锦被上,一动不动。
赫云舒再也忍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的脸上落下。
这时,云锦弦挑帘而进,看到赫云舒如此,不禁皱了皱眉,看向了云松毅,道:“父亲,出宫了。”
云锦弦话音刚落,躺在锦被上的云松毅便猛地睁开了眼睛,两只眼睛滴溜滴溜转,贼兮兮地说道:“瞒过陛下了?”
云锦弦点点头,抚了抚额头,道:“是。”
刚才可把他吓了个半死,若不是父亲借着袖子的掩护捏了捏他的胳膊,他还真当自己的老父亲承受不住打击昏倒了。谁知道,唉若是被陛下察觉,这可是欺君之罪。
云锦弦苦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松毅不乐意地踹了他一脚:“滚滚滚,一副死了老子的样子,给谁看呢!”
“父亲,你若是要演戏,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您这可倒好,把我吓了个半死。”
云松毅撇了撇嘴:“看看你这胆子,还没有舒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