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被盯得浑身毛发都炸开了,显然十分不高兴,仰头“喵”了两声向阮景昕表示抗议。
阮景昕也冷着脸,他可没错看这士兵的眼神,分明当郦儿和阿碧是盘中餐!
“它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如此,我早就死了。”
冷冷地说完,不理会士兵错愕的神色,阮景昕径直进了帐子,向上首的高大胡须男人行礼。
宫将军是个爽朗人,未语先笑:“你就是龚将军最看好的小子?果真不错,只是我好奇,你到底怎么派人送信过来,却又不让所有人察觉?”
这一点他最为佩服,谁都想不到一晚醒来,附近的亲兵根本没见着人,血书和信物就静静地摆在自己的枕边。
回想起来,宫将军也有些后怕。
若果送来的不是龚将军的信物,而是一柄刀剑,自己早就在睡梦中身首异处了。
不过这小子也给他提了醒,太过于相信亲兵的能力,却是大错特错的。
尤其刚听了帐外的士兵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宫将军更是不悦。看来安逸太久,是时候让这些士兵亲自上战场摸爬打滚一番,这才能认清自己的位置。
阮景昕抚了抚怀里的山猫,笑着答道:“不是人,是郦儿送来的。”
宫将军看着那只蜷成一团的山猫,“啧啧”称奇:“居然是这只猫送来的?真是聪慧至极,它是怎么认出本将军来的?”
“郦儿能大概听懂我的话,我给它形容了将军的长相,它便直奔将军而来了。”阮景昕仔细打量着宫将军,见他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又补充道:“若是郦儿有得罪将军的地方,还请将军赎罪。”
宫将军摆摆手,如今明白是一只山猫,而非飞檐走壁的能人,他就放心多了。
好歹那些亲兵不是草包,不至于让人随意就进入主帐还丝毫没有察觉。
阮景昕见他面色一松,又大声称赞自己:“虽然龚将军以身殉国,但是危机时幸好有你送来的信物,这才没让将军白死。”
深知老将军必定抵御不住戎族人的进攻,但亲耳听见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眼圈微红,只是想到老将军最后的话,又正色道:“将军可击退了戎族人?”
“他们准备前后夹击,幸好后面的队伍失了先机。”宫将军摸着胡子,看见阮景昕浑身狼狈,衣衫褴褛,皱了皱眉。会让一只聪明的山猫来送信物,而非亲自前来,显然阮景昕是迫不得已才为之,便问道:“如此狼狈,你这是”
阮景昕一五一十把遇到戎族从后绕过来的士兵,又跌落山崖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
宫将军满脸惊异,若非阮景昕遇上这批人,又把领头的带着摔下山崖,只怕如今城池便要守不住了:“好小子,不愧是龚老将军手把手教的,果真叫人另眼相看。”
他抚掌而笑,又见帐子的屏风后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银色盔甲,威严扑面而来。
宫将军立刻跪下,抱拳道:“皇上洪福齐天,能人之将源源不绝,是我庆国之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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