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晨清冷之中又带着一丝丝关切的性感声音传进了安安的耳朵里,引起安安的身体一阵不自觉的颤栗。
“嗯……好多了。”
安安不自在地撇开眼睛,回答道。
“嗯,这个给你,记得晚上就寝之前让巧月给你抹上,明天一早就没有痕迹了。还有,以后不要再做这样没意义的举动了,因为,实在是太幼稚了。”
冷月晨将手里拿着的红色瓷瓶递给安安的时候,低着声音补充了这一句。
安安无语凝噎,你不说这句会死吗?会死吗?!
本来她还是蛮感动他刚刚为她做的举动的,可是听完了他现在补充的这句话什么感动啊什么感激啊什么小鹿乱撞啊什么的,统统都没有了好吗?!
“霜儿,你二王嫂今天身体不适,要早点回房休息了,你也别闹了,跟我一道去前厅吧。”
冷月晨最后看了一眼安安,然后放开了拥着她纤细肩膀的手臂,对冷月霜说道。
“好!二王兄,我听你的就是了。”
冷月霜识趣地接口应道,她不舍地看了一眼巧月怀里抱着的小白兔,像是告别一般,巧月眼睛里有着几分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本来嘛,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陪嫁丫鬟,本来就没有她插嘴的权利,乖巧顺从才是她这样身份的一个小丫鬟应该奉守的原则。
她只是很奇怪,刚刚那位橙色衣服的少女,明明表现和举止都显得是很喜欢她怀里抱着的小白兔,舍不得这只小白兔的,可是她却不小心看到了,刚刚她转过眼睛的时候,那一闪而逝的仿佛是什么计谋得逞一般的得意和嘲讽。
是她看错了吗?
巧月的心里没有底,也不敢把她刚刚发现的那样一种奇怪的现象跟安安说,毕竟,要是照实说了,小姐会不会觉得,是她在挑拨离间、无中生有呢?
巧月一直都知道,小姐不喜欢她,不是说安安对她不好,事实上,安安对她很好,可是巧月却总是有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那种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产生,什么时候产生的,只是在巧月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的时候,这种感觉已经像是在她的心底扎了根,根深蒂固地生长在那里了。
因为这样,巧月每一次在为安安办事情的时候,虽然不解,但是也没有去多问,因为她觉得,既然已经都不被信任了,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她只要做好自己身为一个陪嫁丫鬟的本分就好了啊。
小姐若是真的信任自己,自然会告诉自己,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等待小姐对她敞开心扉,信任她的那一天的到来。
其实巧月的感觉没有错,来自现代的安安,虽然她自己不愿意去承认,也或许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她对这个时代的每一个遇到的人,其实都是有着不同程度的防备的,没办法做到全身心的信任,总是隔着一层淡淡的疏离,也恰巧正是这样的一层疏离无意之间伤害到了一直陪在她身边单纯无知的巧月。
其实就像是角落里开始产生了一个霉点的果子,或许一开始没有人去在意,但是若是任由它继续发展,依然不管不问,谁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是会发芽,抑或是会彻底腐朽呢?
巧月选择了沉默,将她刚刚不小心看到的,冷月霜转过头瞬间的反应吞进肚子里面,所以一无所知的安安在冷月晨和冷月霜两个人走出海棠居的时候,惬意地继续趴在被下午带着暖意的阳光给晒过的圆石桌上面,舒服地喟叹冷了一声。
巧月双手不停,一边抱着那些刚刚她采摘来的薄荷也在,一边还要注意着不能让右手抱着的小白兔溜走,一时间就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小姐,这只小白兔,你要怎么安置它啊?”
巧月烦恼地想着,海棠居本来就不是很宽敞了,她们自己住着都嫌小,还怎么腾出地方来让这样一个小家伙长期入住啊?
“谁说要安置它了?”
安安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此时此刻在巧月手臂上还不老实地扑腾着四只小短腿的小白兔,懒洋洋地说道。
“啊?”不安置它?
小姐的意思难道是——放它走?不会吧?这么可爱又软呼呼的小白兔,就这样放走了?
她可不可以拒绝啊?
巧月为难地看着时不时地在她的右手臂上面蹬蹬小短腿的小家伙,有点不舍的……
“对,没必要为它寻找地方了。我的海棠居本来就小了,上次我想种树都没地方给我种了,现在哪里来的空闲地方腾给它?”
安安坐起身体,一把从巧月的右手臂上抓过那只不老实的小白兔,然后就把它拎到了圆石桌上面,和她面对面地大眼瞪小眼。
“你呀!谁让你的胆子那么肥,四处乱跑的下场只能是被人给逮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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