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娇呼,吓的双眸瞬时泪汪汪的。
颜绍本颇是不耐,抓了她的手腕,便想厉声问她到底会不会?!
但见少女小脸儿娇艳欲滴,楚楚动人,在这烛影摇红,热气升腾,潮湿的屋中有着一种格外的魅惑,便转了主意……
***
魏钦虽丢了魂儿般停在居外不走,肖想着萋萋,但也不傻。
他人虽在此处,却在旁的地方留了人给自己放风。
朝屋中刚喊完不久,他刚想着再说些什么,却霍然听见匆匆脚步声,转眸一看,只见自己的仆人飞一般地奔来。
“公子,回来了,回来了!!”
那魏钦听了睁圆眼睛,登时麻利地邻近躲了起来。
这来留香居的路只有一条,现在跑回去非撞上那公子不可,如此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借住的客人是他爹的什么朋友他不知晓,只知道若让他爹知道他跑来了这儿专为看一个姑娘,他就得被打死!
藏了许久,魏钦几乎是一动也不动,本想待那公子进屋了,他就找时机跑掉,但出来之时却恰逢见那公子与萋萋俩人一前一后地去了厢房。
少女轻灵艳丽的身影,无知无觉地朝门外惊鸿一瞥,魏钦见了,登时浑身燥热,心便跟着去了,这脚就好像粘在了地上一般,又走不动道了。
然俩人刚进去没多久,他霍然听到水声,心登时“砰砰”猛跳,眼前便不自禁地幻想出了香艳的一幕。
果然不出所料,里面很快便有了动静,极是大肆和猛烈的水声和少女的声音……
魏钦瞬时听得面红耳赤,使劲儿地咽了下口水,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又生气,又刺激,又馋的不行……
那屋中的动静持续了许久许久方才停歇,魏钦便陪了那么久……
当天晚上他几乎整宿未眠,少女娇娇柔柔,妩媚又动人的样子和那声音一直让他魂牵梦绕……
是以第二日一早,他饭也没吃,便又着急忙慌地去留香居……
丫鬟端来洗漱用水,萋萋梳洗了番,踱步站在了门口。
时值九月,初秋,没了夏天的炎热,更没冬天的寒冷,温温爽爽的,极其舒适。
此时天刚亮起,太阳遥挂东方,只露出了半边脸,周围朝霞掩映,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萋萋看着,恍惚就想起了小时候在家乡哥哥姐姐带着她爬山去看日出的情景。
那时候她真的好小好小,走到哪都得姐姐牵着她的手,有的时候还要抱抱。
想起亡姐,少女情不自禁的便是一声叹息。这时但听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萋萋一个激灵,转头过去,只见男人一身墨绿色绸缎,器宇不凡,面色淡然地从屋中出来。
少女胸口登时“扑通,扑通”地猛跳起来,只觉得脸都烫了。
她看了他一眼,老鼠见了猫般瞬间别过目光,垂下头,心中暗道:该死!他竟然还没走!早知道他在,她就不出来了!
但适才虽只匆匆一扫,却觉眼前霍然一亮,她又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可是真好!
颜绍瞥见少女,脚步停了一停,面无表情地瞧了她几眼,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才走。
萋萋听见脚步声,低头悄然瞄着他,直到他出了那月洞门,才觉得舒适了。
她咬了咬嘴唇,暗想他最好是别回来了,可转念又觉不对,他要是真的不再回来了,把她丢在这儿,那她可惨了!
当下还得是盼着他回来!
念及此,少女心中霍生疑问,却是不知他这早出晚归的是去干什么?原本来到魏家,她还以为他就是来拜访,那也就三两天的功夫,可现下看他却是全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萋萋有些心急,夜长梦多,真的好想快点走。
吃过早饭,少女端起绣盘,打发时间。
昨日出去撞见了那魏钦,她心想今天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再出去了,混几天算了。
虽然她昨天没理睬他,那魏钦今日也不可能再来了,但即便如此萋萋还是怕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女低头,剥葱般的手指轻动,一针一线地绣着。
她绣的正是一对儿戏水鸳鸯,现下已大致有了轮廓,以前姐姐常说,她青出于蓝,什么都做的比姐姐好,可萋萋从没觉得。
她手指轻轻抚了抚绣盘上的刺绣,仔细端详着,这鸳鸯戏水图是姐姐平时最爱绣的,她怎么瞧自己都不如姐姐绣的好啊……其实姐姐是喜欢她,爱屋及乌,才觉得她做的什么都好,什么都可爱的吧……
持续了一会儿,有些累了,萋萋便放下那绣盘,抻了个懒腰。
这时朝窗外望去,不经意间看见了两个丫鬟。
那两个丫鬟正在角落里低头窃窃私语,不时眼睛还飘向月洞门外!!
萋萋心中登时一抖,立马跑到了另一个能直视大门的窗子前,顺着望了出去……
胸口猛地一击,那月洞门外可不是有人!有人做贼似的,正朝里张望,正是,正是昨日就来过了的,魏家三公子魏钦!!
萋萋一下子攥起了手,秀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