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吴笛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嗯,平胸拍上去的感觉果然毫无手感可言。
欢仔愣在原地,传说中自己吓自己的功夫,怕是没有比欢仔更擅长的了。
"我说……你带钥匙了吗?"吴笛问。
什么?有没有搞错,你竟然忘带钥匙了?
"没有!"
欢仔嘴里说着没有,腿却已经迈到了吴笛前面,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敢打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邋遢的妈!"
说这话的时候,欢仔胸有成竹地把手探进自己的裤兜里。
"嗯哼?"吴笛摊开手掌,做接钥匙状。
欢仔摸来摸去,退回来一只空手。
"放包里了,包在车上,我们下去拿!"
吴笛苦笑一声。
等二人赶回车上拿了钥匙,再准备爬楼梯的时候,门口迎面走进来三个彪形大汉。
欢仔赶紧拉着吴笛躲进了楼梯拐角处,果然是墨菲定律,越不想发生的事偏偏就发生了。欢仔一眼就认出了这三个人是当晚来要债的坏蛋。
吴笛仔细打量这三个人,回想赌场那晚,这三个人的身型似乎有点印象,但也想不太清楚。
等三个人上了电梯,吴笛和欢仔在角落里犹豫不决。
"走吧走吧!小心撞枪口上!"吴笛拉着欢仔的袖子,想开溜。
"不行,来都来了,等他们走了我们再上去吧?"
欢仔不肯挪动半步。
"那好吧!你等着,我先回去了!"
吴笛虽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欢仔胆子这么小,肯定不敢一个人留下来。
吴笛假装走出了门口,本以为欢仔会自动追上来,没想到欢仔竟然真就站在原地,干等着。
吴笛握紧拳头,恨自己生了这么个一根筋的傻缺。恨完,不得不转身回去。
"好吧,我服了你了!"
欢仔不作回应,好像一切尽在自己的意料中。
"说真的,我有时候觉得你简直傻到家了,有时候又觉得你是装的!老实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吴笛忍不住先开了口。欢仔仍不作回应,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起来,这可是好几千块钱的裤子,能随便坐吗?"吴笛趾高气昂地站着俯视欢仔。
欢仔一声不吭,连头也懒得抬,浪费了吴笛磨牙霍霍的表情,只能乖乖地蹲到了欢仔旁边。
"我的裤子你可以随便坐,运动裤嘛,本来就是用来随便坐的!"
欢仔似笑非笑地看向吴笛。
"你还好意思说,我给你买那么多时髦的裤子你都扔哪儿去了,我怎么一条也没看见!"
"穿运动裤不好吗?你买那些我拿去捐了!"
"什么?捐了?那么贵的裤子,你居然给老娘捐了,老娘居然一点不知道?"
"别老娘老娘的,跟你现在的身份不符!"
"不符你个鬼,老娘就是不喜欢穿运动裤,明天就去买新的!"
大概打着嘴仗,时间能过得快一些吧。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三个大汉终于下楼,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公寓楼。
看来又扑了空,三个人边走边骂,连同老板和吴笛一起骂,大概要不到钱,老板也给不了他们好果子吃。
来到老屋,并没看见小满的踪迹,母女俩丧气而归。等回出租屋,已是晚上十点,欢仔没心情做饭,随便炒了个猪油拌饭。正在节食的吴笛,经不住诱惑,来了个光盘行动。吃完,对着空盘子大发感慨:"真他妈好吃到要哭,老娘活了38年才体会到这种传说中每一口都是卡路里的幸福。真他妈亏死了!"
吃完猪油拌饭,吴笛挺尸一般躺在沙发上,突然又跳起来站到电子秤上,心虚地看着虚线数字一路飙升,最后定格的那一刹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然落地。
还好,经过这段时间惨绝人寰的节食和运动,这副肥胖的肉身已经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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