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一句话到了喉头,可却被痰堵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面色微微有些涨红,很是难受。
好半晌都没有缓过来,最后只好颤抖着手,在病床上面摸索着,从被揉皱的被子里,找到了一块东西,又缓缓拿了出来。
不是别的,正是上一次老人给林风的那一块令牌,她的举动,让林风也有些惊讶,这令牌她一直视如珍宝,不应该是悉心保存吗?怎么直接放在了被褥里面?
在林风疑惑的眼神里,老人总算是缓了过来,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吐出了身体里的污浊之气一般,缓缓张开了嘴:“我是因为害怕他们过来偷令牌,所以一直贴身放着,这样子才咳咳,安全。”
老人说完,已经没有啥力气了,拿着那块令牌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林风立马上前一步,接住了那一块令牌。
不得不说,这个玩意儿还真不错,拿着上去感觉手感很不错,只是这沉甸甸的感觉让林风都觉得有些累赘,想来这个老人一直将这块东西带在身上,有多么不容易了。
“我拿了这块令牌会好好保管的,可是你们龙家没了令牌,应该怎么办?”林风皱起了眉头,转过身去看了病房门口一眼,想到了安雨欣,毕竟她也是龙家的一份子,不管怎么说,林风觉得这令牌还是属于安雨欣的。
老人听到林风的话,面上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她摇了摇头,低声试说着:“不现在龙家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令牌只是一个摆设,老祖宗的理儿他们都忘记了”
“嗯。”林风也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只好轻轻淡淡地嗯了一句,神色很是复杂。
他心中琢磨着,如果真的按老人所说的令牌成了摆设,那么他拿着也没有用,单纯替她保管而已
只是林风担心的是,就算是龙家人没有把这些令牌当一回事,但如果他们起了权力的纷争,那就麻烦了!
老人点了点头,面色带上了几分欣慰之感,她舒了一口气,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他看着老人,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她的胸口已经不再上下起伏了,面部表情也僵硬在了那里。
咬了咬下唇,他转身过去,将那一块令牌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走到病房门口:“医生进来一下。”
他刚刚一打开门,安雨欣立马就跑了上来,一脸焦急地看着林风,听他刚刚说要医生进去,安雨欣顿时脸色一变,急匆匆朝着病房里跑去。
林风一直在外面等着,站在走廊里,四面空荡荡的,他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忧愁的闭上了眼睛。
世事无常,这老人去世,确实让人难受。
其实,他在病房里就能确定,老人已经没有救了,可是他不敢当着安雨欣的面说出来。
不多时,林风只听见病房里传着一阵哭声,正是安雨欣。
他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等到林风回到医院看姜婉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因为安雨欣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哭昏了又醒了,醒来了又哭昏过去。她反反复复地,不管是谁来劝都劝不住。
最后还是她父亲强行带走她,林风这才得以脱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姜婉儿的医院里。
“爸,妈?”林风见到病房里还亮着灯,于是缓缓走到了门边上,又害怕他们睡着了,压低着声音轻声喊着。
但房间里头没有传来半分的回应,他轻轻推开了门,见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姜婉儿一个人躺在床上,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奇怪了,岳父岳母总不可能只留姜婉儿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吧!而且还亮着灯,他们应该没有走才对。
他蹑手蹑脚,又朝着病房外面走去,看了看四周,也没有发现任何人。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觉得很是奇怪,最后还是打算先回病房守着姜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