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于安的唇角僵了一下。
陆知蘅根本不是来征求她意见的,他早就做好了决定,只不过是象征性地问一句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问她?她不是很懂。
并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郑泽嘉去湖边的事情的?
于安本来做好了吹湖风受冻的准备,可没想到在湖的另一侧有一个观景的小小暖房,不但可以舒适地看着外面美丽的湖景,还能安顿地享受房间里的热咖啡与点心。
联想起之前被雨淋的那么狼狈的事情,于安自嘲地笑了一下——果然,光明正大来赏景和偷偷摸摸来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这里……不是老爷子禁止其他人来的地方吗?”于安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慢慢地问道。
“哦?郑泽嘉告诉你的?”
陆知蘅的口气很正常,可于安听出了话语中隐藏的不悦,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
“老爷子禁止的是其他人,我不一样。”陆知蘅没有继续为难于安,淡淡道:“从小老爷子就最偏心我,一是因为我父亲是他最喜欢的儿子,走得又早,二是因为我像个接班人的样子。”
于安默然听着。
“所以,当年老爷子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非常生气,几次和我撕开脸面大吵,把几十年都没说过的狠话全说尽了。后来我和陆家断绝关系的那一天,他心脏病复发,险些离世。”
于安一愣,顿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说过,还是头一次知道。
陆老爷子这么讨厌她的吗?她真的没有看出来。
在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是那么地和善慈祥,对她仿佛是对待一个疼爱的晚辈,可在这背后居然还有这样的过节与情绪,这位老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陆知蘅注意到了于安的局促,笑了笑:“你慌什么?他现在有求于你,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于安低下头:“我不是害怕……就是有些愧疚。”
如果陆老爷子真的猝死过去了,陆知蘅和她今天还能这样平静地聊天吗?大概早就你死我活了吧。虽然曾经他们二人的对立和你死我活也差不了多少,可是……
“愧疚?你是认真的吗?”陆知蘅神情复杂地看着于安,眼神一半是质疑一半是意外,不过很快就都消散而去,变成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不管她说真话也好,假话也好,他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
两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