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又有何执念去顾忌它的失去?
算了吧,就让一切回到原点。
只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是因为……他又宿在了白雨柔身畔?
颜月溪望着窗外,一道车灯闪烁着驶来。
想太多了吧?他怎么会来呢?
颜月溪把几件简单的衣服塞进了行李箱。屋子里空荡荡的,然后就坐在客厅里发起呆。自从结婚后,陆铭川就没怎么来过,除了特地来逼迫颜月溪离婚,这几乎是成了他偶尔闲逛的旅馆。
所以主卧偌大的一张床,几乎是颜月溪独自睡了三年。颜月溪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件陆铭川的私人物品,就是有,也是自己买的,而他从来是不屑一顾,连碰都没碰过。
属于他们俩的东西,怕也是只有那种结婚照了吧!
多么心酸,一点美好的记忆都没有呢!
颜月溪拎着箱子开始下楼,楼道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颜月溪就那么一边摸索着一边往下走,灯突然一亮,反倒把颜月溪吓了一跳。
陆铭川站在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了颜月溪手里的箱子上,然后又盯着颜月溪惨白的小脸。颜月溪觉得既然自己都什么不要了,又有什么好怕的,所谓无惧者无畏木鱼石扬起脸朝大门走去。
“颜月溪。”
颜月溪不想回应,一搭话免不了又是一场冷言冷语的讥讽相对,这样的场景持续了三年,早就把心里微弱的温暖浇灭了。
可是颜月溪试了五遍都没有解开密码锁,这个家伙肯定是故意的,他为什么要锁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箱子里都是什么?”
颜月溪愤怒了,声音也高了,“陆铭川,你什么意思?”
“这别墅里哪样不是你花我们陆家钱买的?”陆铭川恍惚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况且你知道的,这房子里还有不少爷爷添置的古董字画。”
颜月溪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所有的愤恨情绪直冲而上,颜月溪一把掀翻了整个行李箱,然后一脚踢到陆铭川身前,衣物落得到处都是。颜月溪疯喊起来:“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好好看看!看我拿了你多少好处。你以为我会稀罕拿你的东西!陆铭川,哪怕我曾经怎么样,现在的你只会绕过我感到恶心!”颜月溪一边尖叫,一边甩打着陆铭川,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陆铭川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竟然没有生气,反倒生出些许笑意来,颜月溪扬起衣袖揩拭自己两颊的泪水,重新收拾起箱子,然后挑选了几件自己婚前的衣物。因为以她现在的资金状况能维持自己的日常伙食已经很不错,实在没有钱再去添置衣物了。
陆铭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口气都不一样了,“颜月溪,你终于感到羞辱了!”
“我以为你一辈子都是那种无所谓的死人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