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三差不多就行了,非要撕破脸吗?”
站在土坡上的陈泰顺,虽然是‘人遇险境’,但仍旧无比镇定的面对为首男子。毕竟是侦察兵出身,而且还在监狱里打磨了整整五年。
哥几个中,最不‘惜命’的就数他陈泰顺了。借用他的话说,我现在除了这条命和你们这帮兄弟外,我还有啥?
父亲入狱,母亲早亡,媳妇又跟别的人男人跑了。至今也没个孩子之前更是被自家媳妇的姘、头算计入狱。
这些事,若是换个男人早就崩溃了。
可他陈泰顺除了情绪上变得有些‘阴郁’外,至今未让发觉他的‘低落’,依然对未来是充满着希望。这才是肖胜,最佩服他顺子哥的地方。
“我说顺子,我们耿楼的人都被你打了,你觉得这还不叫撕破脸啊?别跟我扯什么,是他们先出的手。你们在马蹄沟垂钓,就得交钱。也别问我为什么,因为那是耿楼人的。不给?不给就打”
说到这,为首叼着香烟的耿三,一脸鄙夷笑容的嘀咕道:“怎么?跟我在这犯狠啊?有种拿刀去捅他陈麻六啊。自己的媳妇都守不住,你跟我在这唧唧歪歪个啥?哦对了,你不是有一个叫什么来着,对肖狗胜的兄弟吗?刚刚就是给他打电话吧?”
“淮城胜哥?来了耿楼我让他变成憋哥”
待到耿三说完这话,围集在那里的众人,发出了刺耳的哄笑声。
而把这一切尽收耳底的肖胜,附耳对身边的陈鹏举交代着什么。随即两人一前一后分头行动着!
“讲实话,你这话我真不爱听”
就在笑声刚刚有所减弱之际,肖胜这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
顺着声音的来源,众人纷纷扭过头望去。只见置身一人的肖大官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往人堆里扎着。
“哎呦,你就是胜哥啊?久仰久仰,你的人呢?你陈寨村的人呢?就来你一个啊?我以为今天会火拼呢。”
转过身的耿三示意把肖胜挡在外围的小青年,让出一条道来。
就这样大摇大摆朝着耿三走去的肖胜,在走到他面前时停下了脚步。从兜里掏出了两千块,递给了这厮。
“我能带他们走了吗?”
直接从肖胜手中夺过钞票的耿三,当众点了点数道:“不能!”
“耿三你”
“这是今天他们来马蹄沟钓鱼的场子费,我们还有三个挨打的弟兄,以及这么多人的误工费呢。算算,差不多得两三万吧?”
待到对方说出这话时,泯然一笑的肖大官人,冷声回答道:“你这是敲诈啊?”
“老子就是在敲诈你,你能咋着我?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我告诉你肖狗胜,在北边人家把你当‘大哥’供着,但来了南边在我们耿楼你连个屁都不算。”
吐沫星子乱飞的耿三,说完这话打了个嗝,随后继续补充道:“你们陈寨村人有钱,你肖狗胜更有钱。不是刚从陈麻六手中躲过来矿场的经营权吗。你应该不在乎这两三万块钱吧?”
听到这话的肖大官人,露出了皓白的牙齿。他的笑容在此时显得无比灿烂!
“你错了,我很在乎。我不仅在乎这两万快钱,我更在乎我及我兄弟这张脸。二三十号人啊?你猜我们哥三,能不能拉十来号人陪我们住院啊?那你再猜猜,这没住院的十几号人,以后会不会住院呢?”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的耿三,直接用刀身拍打着他的侧脸道:“你唬我啊?”
“打听打听,我肖胜床下说的话,一口吐沫一个坑。决不食言!还有,我讨厌被人拿刀架在脖颈上。上一个是个亡命之徒,被我失手打死了。这是第一次,没有第二次。我能带他俩走吗?”
说这话时,肖胜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扔给土坡上的胖子和顺子一人一根。旁若无人的自己又叼了一根
“那如果老子就想试试是你命硬,还是我命硬呢”
说这话时,对方手中的刀刃已然划破了肖胜的肌肤。血口处瞬间溢出了猩红的鲜血。
可即便是这个时候,肖胜都淡然自若的站在那里。冷笑的望着对方道:“你是真的嫌命长了哈。”
‘啪’
这话刚落音,单手钳住对方右臂的肖大官人,顺势掰开了对方握刀的右手。紧接着这把锋利的匕首,瞬间易主
“三哥”
就在肖胜动手的一刹那,耿楼有小青年已然冲了上来。瞬即从土坡上跳下来的马胖子,那是毫不含糊的劈向了这厮。
得亏,对方躲闪的及时,不然脑袋真被爆了头。
“都特么的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风水轮流转
此时,换成了是肖胜拿匕首架在耿三的脖颈上了。
不仅如此,匕首的刀刃已然没入耿三的肌肤表层,鲜血顺着刀身直接滴落了下来。
“我告诉过我自己,这辈子特娘的谁都别想让老子低头。”